南桂心毕竟是混迹江湖多年,周旋于各大势力的老狐狸,只消睁眼一看,就知看来自己这三千货算是保不住了。
心里想一出,脸表现的又是一出,
“少帅,不知您奉谁的令,我并未收到任何大帅的军令!”
阎志国嘴角冷笑,早就知道这老家伙油滑的紧,当即便掏出几个月前由大帅亲发的六政之一,禁烟令。
南桂心暗自叹气,这个少帅哪里半分还有传闻中的样子,整个就一狡猾的小狐狸。
“少帅,这就让我有些为难了,要不您问问大帅?”
两人勾心斗角你来我往,按理说少帅查封根本不需要什么狗屁军令,可这鸦片生意其中的大头利润还不是得交大帅,阎志国岂又不知。
南桂心此举,无疑是故意让他难堪。
阎志国嘴角泛起冷笑,扯下跋扈随身携带的纸笔,洋洋洒洒写下二字“军令”。
将这军令丢给南桂心,还不忘“好心”提点几句,
“出了什么事儿,来阎府找我”
南桂心能怎么办?他只能捏着鼻子认栽,嘴还得感激几句,
“多谢少帅体谅!”
咬牙切齿的南桂心,眼睁睁看着阎志国的人,卸了他的货,自己还得陪着干笑。
南桂心越发烦闷,想着眼不见心不烦,作势要走。
阎志国那儿能让他如意,当即便拉着肩膀笑道,
“别走啊,还有一场好戏呢”
心中疑惑愈重,理智让南桂心留了下来。
独立团士兵一箱箱搬着鸦片,却也不运送车,一反常态将其堆在空旷的废弃铁道。
鸦片搬完,车站众人心都快沉到了谷底。
那天杀的败家子儿,居然让士兵搬来一桶桶汽油,就要在这光天化日焚毁鸦片,那可是白花花的银子。
大火点燃,众人脸的肉疼呼之欲出,南桂心更是脸色阴沉,总感觉有无数巴掌在自己脸左右开弓、呼啸而过。
最惨的是天永商会的钱老板,顶着个大腹便便都快哭了、
为了得到这批货,自己下下没少打点,货被抢了,大不了自己狠下心求求少帅,说不定日后还能成为搭年轻人这条富贵线。
忙前忙后辛辛苦苦这么久,自己却成功狗屁劳什子冤大头,哭都没地方哭去。
年轻人看着辉映的火光,笑得开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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