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余年这么说着,便急匆匆的向后赶去,地洞颇高,陈延是上不去的,沈余年便只好一把拽住了陈延,拖着他脚下生风上了顶上,之后又匆匆松开了陈延,自个儿向着外头赶去。
刚出了棚子门口,张老板便凑了上来,他被方才沈余年的话吓着了,之前焦急的等在外头,这会儿沈余年终于是出来了,张老板自然也是迫不及待的赶了上去,至了沈余年的边上。
“沈大人您听我解释!俗话说的好,县官不如现管,我方才那样说话,也实在是怕了朱县令啊!”
张老板在一旁喋喋不休,沈余年却一声不吭,只是迈着腿向前走去,速度有些快了,叫张老板心中愈发慌神,正欲再开口,却见沈余年忽然慢了步子,双眸望向前头,张老板便也看了过去,便瞧见了青衣绣着金线的李玄鱼站在前头,见着沈余年,嘴角还露出一抹嗤笑。
他就跟个来游玩的富家公子一般,手里捏着把折扇,老远就朝着沈余年开了口。
“沈大人气色不错,想来是有大发现了?”
沈余年黑着脸,步子不减-带着人径直走过了,依稀还能听见张老板的废话,李玄鱼脸色一僵,紧紧地握住了手上的折扇。
“沈大人好大的官威呐。”李玄鱼心头生了些火,便转了个身伸手去抓沈余年的肩头,嘴上还有后话:“这同僚来寻,怎么着也得寒暄两句吧?”
李玄鱼这么说着,一手携着真元抓去,沈余年的肩头一沉,体内真元一下便转了开来,轻轻地荡开了李玄鱼,李玄鱼作势还要再抓,但沈余年回过了头,脸色阴沉的可怕。
“李大人,本官十万火急,先告辞了。”
说完,便领着一队人浩浩荡荡的往城门去,他们的好马都拴在那儿,现在若是不抓紧时间,便又是一场涂炭。
“快点,把马牵出来!”
手脚利索的捕快早已经到了驿站,大声的吆喝着,沈余年隔了一条街便看见了那街上一排的追风宝马,索性也不等陈延他们,脚踏风云,越过了川流的人群,当即就上了马。
“开城门!快开城门!”
沈余年的吼声响彻了整片天空。
白马脚下踏着尘土,城门不过只开一条缝儿,沈余年便驾着马冲了出去,在山林间拉出了一条白线,不过多时,又有数十条线自城内窜出至山林,气势恢宏浩浩荡荡的掀起大批灰尘。
李玄鱼这会儿尚且还站在原地,方才有些楞了神,这会儿回了过来,心中颇为愤恨,朝着沈余年离去的方向狠狠瞪了一眼,便愤然一摆手赌着气回了衙门。
阿虎早已经买了果子在里头候着李玄鱼了,这会儿见他回来了,便走上前去作了一揖,笑道:“大人果真好运,果子不多不少,正好银子够全部买了。”
“好运什么!”李玄鱼骂着一跃而起,掠过了桌子坐在了椅上,顺手还抓了个苹果,也不曾洗上一洗,便狠狠啃了一口,一连生着闷气吃掉了整个苹果,又猛地把果核扔在了地上,重重喘息了几声,这才堪堪稳了稳自个儿的心情。
李玄鱼忽然道:“阿虎。”
阿虎点点头应了一声:“大人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