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余年断气茶杯,看了顺昌县令一眼,后者做出个请的姿势,沈余年便稍稍品了一口,口齿留香确实是好茶。
只是沈余年面色不变,淡淡开了口:“算不上什么好茶,只不过本官没什么本事,不知是否是什么烂茶。”
“沈大人说的是。”顺昌县令没有一丝反驳,坐在位子上只是赔笑:“既然沈大人说它是烂茶,那它也只能是烂茶了。”
沈余年露出一丝玩味神色,斜了斜身子:“这话说的,好茶便是好茶,烂茶便是烂茶。”
顺昌县令笑而不语。
好一会儿功夫后,李玄鱼缓缓从门外走来,瞧见了沈余年与顺昌县令,冷笑一声,只是坐在了沈余年的对座之上,望了眼主座上的顺昌县令,问道:“县令老儿,你这正厅怎么什么牛鬼蛇神都能进来。”
顺昌县令赔了个笑,虽说李玄鱼他是惹不得的,可沈余年确实更惹不得,更何况李玄玉鱼他早已是打算……
不足外人道也。
李玄鱼也要来了一杯茶,牛咀似乎的吞进了肚里,李玄鱼躺在了椅子上,摆了摆手道:“你们不必管我了,我轻便,轻便。”
李玄鱼行事确实嚣张,可偏偏顺昌县令也不敢多言半声,只是赔笑。
沈余年又喝了一口茶,一会儿后道:“本官想在这儿住上两晚,可行?”
顺昌县令哪儿敢说话,只好连连点头。
沈余年稍稍一笑:“那安排房间吧。”
顺昌县令也点了点头,便带着沈余年去了,一路上沈余年刻意留了些神,这房间是着实有些远离正厅了,这叫沈余年不免有些皱了皱眉头。
可心里头却不曾说些什么,沈余年这会儿已是等着半夜了。
终于是到了屋子里,里头倒是器具物件应有尽有,床铺光是看起来便颇是舒适,叫沈余年也不好挑剔。
看得出来这间屋子是早有准备了,只是不知这县令为何要准备这种屋子。
沈余年多看了这顺昌县令两眼,并且不得不多看了两眼李玄鱼所在的方向。
这般明显的事情,他李玄鱼是真就不曾看出?
沈余年有些不信,那……莫非是李玄鱼在谋划什么大棋?
沈余年心里想着,便进了屋子里头,摆了摆手。
顺昌县令咧嘴笑道:“沈大人,这件屋子可还合您的意思?”
沈余年点了点头:“还算不错。”
顺昌县令附和道:“那下官便先行告退了。”
离开了屋子,顺便还带上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