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世民、李道宗乃至魏征眼里，证据已经够了。

大唐世界，查证一件事简单粗暴，只要人证、物证俱全，足够判定是冷公公调换了敕旨。

杀他，毫无问题。

陈松可以理解他们的观念。

毕竟，这时代像现代社会那样，找到确凿无疑的证据，是极为蛋疼的事。

指纹难取，缺乏各种现代技术，人证和物证全了，就能判定。

“真要是那样，朕就成了笑话，还被当成笨蛋、昏君。”李世民意识到了潜在的危险，皱紧了眉头。

“但是查到这一步，还需要怎样的证据？”

“如果一直找不到，就这么放过狗贼？”

“况且，冷公公有足够的动机。”

“他一直对魏征怀恨在心，因为魏征曾揭发他收受朝臣贿赂，要下放去御马监喂马。”

“朕几次听到他在耳边说魏征的坏话，只是没有计较。”

“而黄成，和魏征向来没有嫌隙。”

李世民的话，无疑又是一个给力的证据。

动机，冷公公有，黄成完全没有。

“陛下，这只是猜测，奴婢没有做过损坏圣名的事啊！”冷公公哭嚎着大叫：“这么恶劣的事，谁做都是找死，奴婢怎么可能为了一点私怨，伪造陛下的旨意？”

这么一说，李世民愣住了，但是转念一想，他脸色更加难看：“你以为把真的敕旨藏在盒子的暗格，就能蒙骗过去，没想到被陈国公看破了玄机。”

“出了黄成，还有什么证据，证实敕旨是奴婢调换的？”冷公公抬起脸，豁出一切道：“陛下，没有足够的证据就杀奴婢，奴婢不服。”

李世民大怒，气得浑身发颤。

“依法办案，的确要讲证据。这份假敕旨既然不是陛下写的，就要查实，到底是冷公公写的，还是黄公公写的。”陈松慢悠悠道。

李世民两眼一抹黑，这怎么查？

李道宗也是满脸的惊愕，皱眉道：“无从查起。”

“没人看到当时的情况，真敕旨出现在冷公公的房中，已经坐实了。”魏征叹气道：“陈国公，你纵然有天大的本事，也看不透人心啊。”

陈松搓了搓手：“我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