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建国倒是没翻窗户,下了楼梯,过了后门,等走到店后街,已经找不到人。这时官府的人才赶到,看魏建国的刀淌着血,那是郑天英的。几个衙役面面相觑,魏建国的余怒未消,喘着粗气,胡子在胸前乱摆。刀被抢走的衙役前,壮了壮胆子,和魏建国说。“将军,你先消消气,先把刀放下,这样让人看着多不好。”
魏建国把刀还给他,大步往家走,在前门看到地有血迹。知道是郑天英的,也觉得对不起这孩子,明明是他弟弟的事,怎么就把天英伤了?可就算是想到对不起郑天英了,也没说跟去看看,关心关心,把这事情讲明之类的,直接就回家了。
到了家,夫人已经听说,魏建国提着刀进来,要找自己的两个徒弟拼命。如今在前面客厅等着,来回的踱步,下人一趟一趟的跑,把外面发生的事报回夫人。听说郑天雄翻墙跑了,郑天英被魏建国误伤了,夫人不干了。怎么?孩子犯了什么罪了?见面就要杀要砍的,多少年的师生,怎么就并不能好好说说,而且郑天雄的错,怎么把天英伤了?刚听到这个消息,魏建国就回来了,夫人也生气,魏建国也生气,两边一吵,就剩下下人们受气了。
要问郑天雄去哪儿了,其实也没跑多远,不是在这个店后墙翻出去了吗,出门跑了几步,又顺旁边的店墙翻进来了。准知道魏建国不能深追,在旁边躲了一会,再回来时候人都走净了。楼吃饭的也没有了,看堂的伙计也被官人儿带走了,这事要是让小伙计随便说,实在对魏建国的名声有碍。他顺着前门出去,一路也没看到郑天英,可是也在地看到血迹,心想不好,顺着血迹追,在最近的药铺找到了郑天英。因为治疗还算来得及,可是断了手指很难接回,好不容易的接回去,可自此郑天英左手的中指、无名指、小拇指就残疾了,下巴也留了一道疤。
怕魏建国找来,两人也不敢久待,因为酒楼走的太急没有付钱,这五两银子算是省下了。付了药费,买了些吃的,又买了些酒,找了个小破庙,两人躲起来了。互相说明了情况,到了这一步郑天雄也不敢隐瞒,如实的一说,郑天英好一顿骂。
“二弟,你怎么敢杀人呐。”
“我没杀他,就是在后脑敲了一下,脸烫伤了是意外。我刚才打听了,他都回家了,过了好久才死的,照理说不能怪我。”
“还不怪你,不是你打伤人,他能死吗?”
“那不是他骂我,我能打伤他吗?”
“你不讹人炸糕,他怎么会骂你,你怎么嘴那么馋。”
“我也没打算讹他,我有钱,就是逗逗他,我都准备掏钱了,他就骂人了。”
“好这个不说,这五两银子是不是你在人那里拿的。”
“这个钱是在他的摊子拿的,我当时不是以为他死了吗,钱留着也没用了。”
“你呀你,让我说什么好!!”郑天英不说话了,猛干一口酒,忍着痛睡着了。
郑天雄心里憋气,也睡不着,把酒喝干净了,带着一口菜刀,这是在饭店拿的,郑天英并不知道。他出了门,径直奔着小贩家去,到了墙外面翻进去,趴在窗户一听,里面两个老人正骂郑天雄。虽说也知道魏建国提刀杀徒弟,可是没杀了,让人跑了,这老两口恨郑天雄,连带着将郑天英和魏建国,甚至魏建国夫人也一顿骂。郑天雄在外面听着生气,二话不说,踹门而入,手起刀落,结果了两个老人的性命。背着瘦一点的老婆儿,一路跑到小破庙,也是凑巧,这一路一个人也没有,谁也没看到。到了庙里,郑天英还在睡觉,郑天雄把尸首放在地,把刀插在后背,让郑天英的手正握着刀。
郑天英睡的不沉,感觉有人,一睁眼,看到前面躺着一个人,一激动握着刀的手一推,听噗的一声,刀就捅进去了。血往外一喷,毕竟是刚死的,这血还是热的,郑天英一激灵。
郑天雄在旁边说“哥,魏建国老儿不仁不义,明明与你无关的事,却将你伤了,连个道歉的话都没有,这样的老师不拜也罢。如今你也杀了人了,我也杀了人了,不如咱们哥两个就当了响马,凭你我的本领必定有出头之日,哥你说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