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边有人伺候,不耐烦和他们搭话,这些应试的学子也不敢往他身边凑。何况金堂这作态,活像来镀金的娇少爷,他们还看不上呢。
那个廪生倒是知道金堂身份,他与金堂同族,也是这几人的师长,可再这样的时候,他也不好提点这些学子,只是问金堂昨晚上在客栈休息得好不好。
“有些不大适应,”金堂道,“却也还过得去。”
“嗤,”对面一蓝衣考生轻蔑的看了金堂一眼,又将视线投向了窗外,在那里,能看到考棚大门前的所有举动。
“蓝兄,”一旁有人拉了先前的学子一把,歉意的同金堂拱手道,“抱歉,蓝兄他平日不是这样的。”
金堂见状挑了挑眉,道:“同我有什么关系。”
这一句话,把屋内几位考生的注意力都给拉了过来。
那先前拉人的学子,支支吾吾的道:“话……话也不能这么说,我们五人结保,自然该比旁人更亲密些才是。”
“那是对你,”在两人对面,有一衣料细密些的少年人撑着下巴,往嘴里扔了颗花生豆,他也没看金堂,只道,“本朝规矩,只这童试第一场,因一人具保,所以须有五人互结,等三日后出了考棚,咱们一拍两散,谁和谁也没太大的干系。”
“对了,”那少年冷下脸同那两人道,“你们可别想在考棚里耍什么小手段,若是让小爷殃及池鱼,有你们好受的!”
“你……你侮辱谁呢?”那学子这回倒是知道生气了,可惜却还是瞧着柔柔弱弱的,没什么气势。
这时候,先前那蓝姓学子倒是反应过来了,转身对那少年怒目而视。
眼见气氛越发紧绷,金堂身边坐着的谢廪生有些坐不住了:“你们这做什么!若不想考了,趁着在具结点名完了,就抱病家去,也省的在考场上丢人现眼!”
谢廪生一开口,几人当即都不敢再说话,安静下来时,还真有些前几日见时的沉稳模样。
金堂慢慢饮了口茶,没开口,倒是一旁的管家沉声道:“这就是谢廪生你十分听话的几个学生?”
谢廪生原本轻松的笑脸立时垮了下来,他焦急的想要解释,却也还是使了个心眼,看着金堂开口就道:“小叔祖,他们几个关系一向不错,许是先前出了什么误会……”
这个称呼一出,方才闹起来的三个,连同那个在一旁高高挂起看笑话的,都站了起来。
只是个有钱人家的少爷,这还没什么,可要是谢廪生这个先生的小叔祖,那干系可就大了去了,这四人偷偷交换了几个眼神,最后还是先前那没参与的人摇了摇头,才算镇定下来。
金堂把几人神色瞧在眼里,没让谢廪生再继续说下去,说实话,若非管家开口让他想起谢廪生连同他这几个学生的身家人品都被姐夫查的干干净净,绝不可能失误,说不定就方才那一场,他还真要被几人彻底骗过去,以为这几人不合了。
“得了得了,特意演这么一出指桑骂槐的戏码,我还以为是特意叫了个戏班子来呢,”金堂反应快,当即拍了拍手,故作天真的笑了笑,“方才那些话我也原样给你们,别在考场上抖机灵,真当这天底下就你们是聪明人,别人都是傻蛋?出了考场一拍两散,日后谁也别登门拉关系,本少爷一概不认!”
谢廪生忙也站了起来,看着这几个自作聪明的学生,气得不知如何是好。
底下考棚门前敲响了锣,金堂道:“得了,我先出去,你们可别迟了,误了我的事。”
谢廪生站在这四个得意门生面前,想要狠狠骂上一顿,却还是无奈的摆了摆手道:“得了,你们几个都是有才之人,等明年府试了了,指不定便要与我平起平坐,我也教不了你们什么了,去吧,都去吧,该进考场了。”
等出来后,墨书才反应过来,气愤道:“他们……他们这是狗胆包天了还!”
“半途进来个不知底细的娇少爷,他们演这么一出,想给个下马威胆子的确不小,”可惜踢到了金堂这块金板。
这几人无非不过想告诉金堂,别在考场上搞小动作影响他们,也别在考完了试之后来攀关系,他们不是一路人。
“金堂少爷,您看……”管家躬身小声问了一句。
金堂摆了摆手道:“不必做多余的事,就这样能考出个好成绩,也是他们的本事。”
谢廪生不说金堂的身份,这些人只看一个小叔祖就该担心谢氏一族的态度,若是说了,那这些人是会扼腕叹息自己失去的机会,还是恐惧根本不会存在的未知报复呢?
反正,也不关金堂的事,除非他们能一路考上进士,入了翰林,才值得金堂记一记他们的名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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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这几个人以后有人有用的,先盖个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