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煊没有动用内力,单靠这近来学习的外功与黄莽周旋,在要受伤的关键时刻退出战场认输,因此只有手肘有些擦伤,不似四皇子、五皇子那般狼狈,甚至还获得了在场第二的高分。
黄莽叉着自己的粗腰,笑声如震雷,将御马监的黄维仁都惊了出来看热闹。
就听他道,“你们这一群加起来还没有俺军营里六七岁的小娃儿经造!太弱了!”
五皇子不服气,瞪着这五大三粗的汉子,“黄将军辱煞我也,六七岁的奶娃娃怕是连剑都拿不稳!”
“对啊,他不拿剑,他拿匕首。”黄莽不知道想起了谁,满脸的络腮胡遮挡了脸上的笑,眼睛却高兴的眯成了缝,大声道,“他四岁习武,六岁内功小成,若不是俺们将军不让他去战场,他如今怕也是个满身功勋的少年将军了!”
五皇子冷哼,并不信他,四皇子也认为他是在吹牛,激他道,“黄将军口说无凭。”
“无凭就无凭吧。”黄莽摸了摸自己的大胡渣,不再说这个话题。
黄维仁靠着树,不知道什么时候捧了把瓜子,嗑着看戏,脸上是明晃晃的幸灾乐祸,完全不在意面前这一群是什么尊贵的皇子。
卫都统没那么大的胆子,赶紧解散了课,让各自的太监宫女扶他们去看太医。
叶煊身上的伤也就意思意思,完全是再不上药就快消失了的状态。
但他也不欲做那个特殊的人,免得遭人记恨,慢慢悠悠的跟着最后一个进的太医院。
一进去就见偏院小道有三人相携出来,一人身穿浅白衣衫,看着就是富贵的世家公子,身上配饰不知凡几;中间那人一身皇子朝服,胸前绣着紫貂,已至弱冠;那两人正说这话,多半是中间的人在说,边上的人在听。
最后慢一步跟着的人拿着把折扇遮着脸,眼眸眯起,眼神发散,明显没有在听。
叶煊分别认出三人,微微一怔。
姜鹤不耐听大皇子和谢玉舒口中的那些朝事,深觉得无聊,又不好表现出来,只得拿扇子遮了遮自己的哈欠,视线随意一扫,就看到一个熟人。
他眼中露出真实的笑意,合扇在掌心一敲,就迎了上去,“七殿下!”
交谈的两人话头齐齐顿住,也看到了站在那边的叶煊。
叶煊一一见礼,“大皇兄,姜翰林,谢先生。”
姜鹤高高兴兴的拉着叶煊说话,大皇子叶灼神色淡然点头。
唯有谢玉舒满脸讪讪,颇有一种做了坏事逃跑,却终究被逮到的尴尬。
他几次张嘴又闭上,最后心如死灰的开口:
“小臣……见过……七皇子。”
面如冠玉的少年一开口,吐出一口公鸭嗓。
叶煊“嘶”的一声倒抽了一口凉气,姜鹤把着扇子,笑得肩膀狂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