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大越丽人歌》里没他的戏份。
阮辞敛眸,低声说:“是孤记岔了。”
不过也感谢太子的人设,日常浑浑噩噩,说话颠三倒四,只要剧情需要,就立刻降智,所以他说什么都不奇怪。
幽燕池眼里闪过一丝讽刺,道:“太子孝心感天动地,当为大越百姓保重身体。”
阮辞尬笑:“丞相为国操劳,也应当保重身体。”
幽燕池奇怪地看了眼阮辞。
这不像太子能说的话。
太子平时都满脸戾气,说话蠢得夹枪带棒让人怀疑他脑子。
今天……好像变正常了。
初秋早晨的风带着些凉意,深宫里又更阴冷些。
幽燕池轻轻咳嗽了几声。
他微侧的样子有种易碎的脆弱感,看着就像活不久的。
阮辞想起他将要遭遇的种种非人待遇,什么彻夜不眠,早上还带着什么去上朝,昏死在殿上。
有点惨惹。
其实他穿成太子还是挺好的,至少不会被男人上,哈哈哈。
出于一点直男的怜悯,阮辞大方解下身上的雪白狐裘递给太监头子。
“秋日天凉,幽相注意保暖。”
电视上不是都演过的嘛,这些为人君的,总是身上随便掏点好的烂的随手赐给大臣。
他觉得这狐裘挺好,他也年轻,吹点风没什么。
虽然这个丞相看不起自己,但是我给他东西,跟他看不起我有何干?
太监头子满脸问号,双手捧过狐裘,走到幽燕池面前。
太子赐物,为臣者必须下马受礼。
幽燕池翻身下马,斗篷翻动间露出纤细腰肢。
他跪在地上,仰头朗声道:“谢太子赏赐。”
阮辞笑而不语,心想:希望你们几口子拉我下马的时候,温柔点啊。
他灵机一动,从大辇下去。
一步一步朝幽燕池走过去,俯身为幽燕池解下薄薄的斗篷。
手指拂过幽燕池的喉结,有点冰。
体温这么低。
身体是真不好。
以后怎么经得住虐啊。
阮辞唇角带笑,将斗篷扔给旁边的小太监,拿过太监头子手里的狐裘,亲手为幽燕池披上。
把胸口的盘扣扣好,又把脖颈处的系带打了个蝴蝶结。
这个蝴蝶结没打好,他心情颇好地拆开重新打了个,这个很漂亮。
幽燕池面无表情,俯首低眉,只有喉结动了动。
阮辞觉得还应该再说点什么,他也有些原身的记忆,好像东宫有很多珍贵的补药?
他记不大清那些补药的名字,大方地对太监头子说:“把孤宫里的补药再送些给幽相。”
给了小棉袄,再送点补药,他觉得自己这好感度刷的很不错。
幽燕池虽然才华横溢,但是出身寒门,不贪污受贿,即使身居一国相位,也过得十分清贫。
所以他家里定然没有什么名贵药材。
幽燕池跪在那里,脸上浮起一丝薄红。
阮辞觉得这狐裘送的好,看这病美人脸蛋瞬间就红了。
他入戏已深,摆出领导的派头,拍拍幽燕池的肩,示意他好好干。
然后帅气地转身回到自己的大辇上,打了个响指:“起驾。”
……
从人道:“相爷,太子对您如此轻薄,可要略施惩戒?”
“先去军机处。”幽燕池起身,手指捋着脖颈处的蝴蝶结。目光晦暗不明。
一个年轻的坤君轻薄他?
怕是知道自己雨露期快到了,要正经找个人了。
这样浪荡的坤君,他瞧不上。
……
待走远了,太监头子靠近大辇,几乎泪奔:“太子殿下,您万万不可去招惹幽相啊。”
阮辞十分霸气:“招惹?我送他衣服,又送他药,有什么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