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那股幽幽的绿茶味依然存在。
他相对精致清冷的长相与厉时歌并肩而战,很是登对。
阮辞吸了吸鼻子,把马奶酒递给他。
“幽相此行保重,我还等着你给我出第三道题呢。”
想到这次可能他们会擦出火花,阮辞心里就很酸。
幽燕池看了他许久,最终只说了句:“臣必不负殿下期待。”
夹着沙砾的风吹得阮辞脸生疼。
他端起最后一碗马奶酒,向其他从人道:“祝众卿凯旋。”
那些人都是二三十岁正值壮年的青年,大约也是第一次去做这么刺激的事,甚至是第一次见到坤君。
都面红耳赤,热血上头的摸样。
有几个嗷嗷叫着:“我们必不让太子被掳走。”
“保护太子!”
“为了太子拼了。”
厉时歌踏出一步,恰好将阮辞挡住。
下面的人顿时不敢嚎了。
幽燕池:“出发吧。”
他又回头看了眼阮辞,那眼里柔情万千。
阮辞纵然知道他们99%会赢,可还是担心。
他身着一身明黄朝服,向这些猛士深深作揖。
……
厉时歌一走,宁无霜就正式接管凉州城所有军务,他忙得没空来看阮辞。
但是那甜甜的药,倒是一直叮嘱着要太监头子喂。
晚上,楚飞云又来探监。
他从窗户里跳进来,一进来就抱怨:“今天可真是累死我了,要把禁军营帐重新布置。”
阮辞已洗了澡,正靠在床上看闲书。
看见他来,觉得有些烦,可是又很好奇他说的事,问:“为何要把禁军营帐重新布置?”
楚飞云:“怕万一魏王幽相失败,北蛮就大军压境啊。”
“凉州军,我还指挥不动呢。”
阮辞很有信心:“他们不会失败的。”
“我也希望他们不要失败,我是最后一步棋了,小阮辞。”楚飞云坐在他床边,傲人的长腿搁椅子上,十分不见外。
阮辞:“你叫我什么!?”
“阮辞啊。”楚飞云从怀里掏出个油纸包,扔给阮辞。
“你第一次见我时报的名字。”
“环妃娘娘便姓阮,这是你自己给自己取的名字吧。”
阮辞接过油纸包,打开一看是炒米,里面还有个小木勺。
“你别跟人讲我这名字。”
他本来还想跑路之后就用阮辞这名字,估计也不行了。
楚飞云笑得很爽朗:“不讲,这是我们的小秘密。”
“阮辞,好名字。”
“比刘六十六好听多了。”
阮辞:“啥,刘六十六?”
楚飞云坏笑着给他解释,因为皇帝选择困难,一直没给他定下大名,再加上后来生病了,更没人取名字,一般人都叫他刘六十六。
国姓刘,排行六十六。
阮辞:“……”
“我觉得这名字才好。”
够6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