拐去京城,在他的势力范围内软禁起来,然后杀掉。
阮辞:“就是哦,凉州每天温差大,气候干燥,住起来没京城舒适。”
“孤不清楚有哪些房子,这事交给太傅处理。”
厉时歌笑着看他,将酒一饮而尽。
“谢殿下赏赐。”
这时,幽燕池心事重重地走进来。
厉时歌:“幽相,殿下方才说当给你记头功,这会儿趁着殿下高兴,快向殿下讨赏吧。”
幽燕池抬眸看着阮辞,摇头道:“为君分忧,为国驱敌,为民除恶,皆是微臣应当做的。”
“臣什么都不求,只求殿下无事烦忧,大越风调雨顺,百姓安居乐业。”
他缓缓走动几步,白衣飘然。
“臣一介书生,出身卑贱,幸蒙圣上青眼,腆为丞相,享天家俸禄。”
“臣只愿能如先贤所言: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纵粉身碎骨,亦无憾矣。”
他不想给厉时歌当枪使。
阮辞被他的高风亮节震惊了,立这样的大功却什么都不要。
难怪你这么穷啊。
幽燕池大袖一挥,继续慷慨陈词:“依臣所见,北蛮残余势力未灭,楚大将军尚在域外,生死未卜,有人竟一心求赏赐。”
“可见其心胸之狭隘,见识之粗鄙!”
阮辞惊了:“不是说北蛮剩下的都是软脚虾吗?”
“楚飞云会死?”
刚刚他们还在那儿得意地说,北蛮剩下二十几个弱智皇子,还有各种有势力没能力的长老,自己都能打成一团,现在只要把北蛮大君剩下一小搓没将领的嫡系部队砍死就好了。
原来是这么危险的吗?
宁无霜站起来,也严肃地说:“战场上刀兵无眼,任何事都有可能发生。”
阮辞举起酒杯:“那让我们一起为楚大将军祈福吧,愿他平安无事。”
他真心希望楚飞云能平安归来,虽然他是个逗比,但是还是个好人啊。
众人齐齐举杯道:“愿楚大将军平安无事。”
场面顿时有点悲戚。
再没人提赏赐。
阮辞喝了几杯酒,便不胜酒力,脸上浮起几坨薄红。
宁无霜立刻叫太监头子把他扶回帐子休息。
阮辞回到自己的帐篷,惊喜的发现,自己的一切日常用品居然还在!
他的小钱袋,房契都在。
打开小钱袋,里面是一方洁白的丝帕,上面有股幽幽的绿茶味。
阮辞把帕子蒙在脸上。
心里想着,楚飞云要赶快回来啊,我还等着你投喂零食呢。
上次的炒米好好吃哦,都找不到卖的。
旁边太监头子站了许久,终于开口道:“奴才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阮辞:“那就不讲。”
太监头子:“……”
他还是硬着头皮开口。
“殿下有没有想过,太傅才该记头功,太子一时记挂魏王,一时又夸幽相,最后又惦记楚将军。”
“太傅为殿下殚精竭虑,无所不用其极,却被殿下忽视。”
阮辞:“……对哦。太傅也很有功劳。”
“可是他又有钱,房子也多,也很有权势,我该怎么赏他?”
太监头子:“民间常说,礼轻情意重,殿下如能常常主动去看看太傅,想必他定会觉得快慰。”
阮辞:“可是,我有点怕。”
“他老骂我。”
太监头子:“……”
阮辞睡着了。
太监头子轻手轻脚走出去,宁无霜站在账外。
“太傅,奴才方才已经照您说的做了。”
“可是太子说您老骂他,让他害怕。”
宁无霜脸顿时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