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顼笑着看着自家的小王妃,“我并不是怕皇上有什么,我是怕这位太子心里定然会想多了。”
“那王爷是怎么应承皇上的呢?”
“本王起先是拒绝的,后皇上又说了那样的话,我便默认了。”陈顼无奈的摇头说道。
“王爷担心的是太子会怎么想,还是太子日后会怎么做?”寻想想抓住了陈顼的手。
陈顼没想到,寻想想能一语击中他的要害,“按照想儿的想法,我应该如何对这太子呢?”
“以不变应万变。皇上只说让王爷教导太子,并没有说让王爷势必所有的事都要教会太子,让太子自己去体会如何做如何学会,且皇上已在太子面前说了不如王爷的话,王爷即便现在对着太子藏拙也是无用的。”寻想想细细的说。
陈顼忽然有所悟,现在的皇帝确实对着他极致信任,因为现在的陈文帝本来也不想做皇帝,如果可以陈顼相信,陈蒨定会将帝位让给他,但陈文帝的儿子当今的太子恐怕就不是这样想的,这位太子从小在宫中长成,现今被封太子,日后登上大宝,岂能容下他这个皇叔,对着他的江山指手画脚,现如今与太子成一党,或站在太子的对立面,都是不成的,不若当个纯臣在教导太子的过程中,让太子知晓,他这个皇叔对他的江山无碍。
“想儿的意思,是让本王平常心对待太子,对着太子日后的学业不予置评?”
“嗯,我本想着,王爷既然已想帮着圣上管理这大江山河,自然是做好了对着天下鞠躬尽瘁的准备,可没想到,皇上如此早早的立了太子,皇上是有意还是无意,想想并不能知,但既已立了太子,这太子便是储君,王爷对着皇上那一套,在太子身上可是行不通,且太子还会对王爷多心。”寻想想帮着陈顼分析道。
陈顼笑道:“没想到,本王还娶了一位女诸葛回来。”
寻想想心惊,这是嫌她插手政事了吗?觉得她是个心机极深的人吗?寻想想愣住了,停顿了片刻。
陈顼抱着她,“没有,我没觉得想儿是个心思极深的人,刚刚所说道的一切都是为了本王,我知道的。”
寻想想心里吓得,她真的怕陈顼从此不再宠她爱她,听到陈顼说的话,她的心才稍微有点安定。
“我知道,只怕王爷莫要疏远我才是。”寻想想抓着他的衣袖。
“你怎么会这样想,我爱你还来不及。”陈顼没想到这三个字就这样随口而出了。
“王爷,您刚刚说你爱我?”寻想想指着自己的鼻子问道。
陈顼面上一红,打横将寻想想抱起,走出书房,一路往月华轩走去。这一路上的太监婢女都低着头向他二人行礼后,又各自忙各自的事,月华轩内各人看见自家王妃被王爷抱进了寝室,都纷纷远离,不久这寝室内便传来了不和谐的声音。
就在月华轩四周都冒着粉色气泡的同时,这王爷抱着王妃回房的事情也是传遍了内院,这不纷雅轩的袁氏着急上火的摔了杯盏,“不是说这王妃骑马毁容了吗,怎么王爷还是一天到晚的往她的院子里钻,我这里从这王妃进府,王爷就不曾来过一回。”
彩蝶低头在地上捡碎片,袁氏又说道:“彩蝶,这王妃到底有没有毁容?”
彩蝶低声道:“王妃日日带着薄纱,奴婢也是看不清,不若您明日去请安探个究竟?”
袁氏点点头,自来男人对着女人,都是色衰爱弛,若是这王妃真毁容了,王爷还会待她如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