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赶路辛苦了。”陈顼说完对着岑玉楼一作揖。
“不敢当,折煞下官了!”岑玉楼赶紧躬身对着陈顼也是一作揖。
陈顼立起身,扶起岑玉楼,“岑大人,那就赶紧赶路吧,今日能到京口,便也能早点休息,明日还有正事!”
“是!”
陈顼和岑玉楼分别上了自己的车辇,吉祥如意看着进入车内的陈顼,行礼后便下了马车,回到自己的车上。
陈顼看着还在熟睡的寻想想,这个小懒猫,刚刚一路抱着她的动静如此大也没将她吵醒,这是有多困啊,还是昨晚真的把她折腾坏了。
陈顼正想着,车辇开始前行,寻想想在睡觉,他则拿出水利图纸出来研究,看着看着不禁又想起早前的第一稿,寻想想的一番言论,若他的王妃身为男子,定也能戎装上阵,与他一起并肩立在朝堂上,指点江山。
太子在车内急躁的翻着本《孟子》,只觉得这书中的字,全都像小蚂蚁般,满纸乱爬,他根本看不进一个字,甚至他居然都有些不认得这些字了,何以如此呢?
陈伯宗“啪”合上了《孟子》,汤忠在车外听到声响,扬声道:“太子殿下,可是要喝茶?”
汤忠半弯着上半身,等着太子指示,好半天,听见里面传来一声若有似无的,“不用!”汤忠得到指令后便不出声了,这太子殿下早起时还好好的,现下怎的就生气了,还是个孩子心性啊,想着便摇摇头。
车内的太子也在极力的压制住心中那股郁结之气,这股子郁结也不知从何所起,使得陈伯宗烦躁难安,又不好随便发作,究其根本,大约是没有听见那温婉悠扬的声音吧。
深呼吸了几口,陈伯宗复又打开了书,慢慢的一个字一个字的读出了声。“孟子见梁惠王。王曰:‘叟不远千里而来,亦将有以利吾国乎?’”......
默默的将《梁惠王》篇通读了三遍后,陈伯宗慢慢的静下心来。
寻想想睡醒时已过巳时二刻,缓缓的伸了个懒腰,睁眼便看见了陈顼的下巴,她现在是躺在了陈顼的腿上。
“想儿,可是饿醒了?”陈顼轻笑。
“二郎,不乖,这样说的我好像只猪,只知吃与睡!”从他的腿上爬起来坐正。
陈顼递了茶给她,寻想想牛饮了一杯后,揉了揉肚子,吐了吐舌,说道:“不过还真是饿了!”
刚准备吩咐在外的王德泉公公,陈顼便把食盒端给她,里面摆着几样小点,寻想想拿起一块桂花糕,咬了一小口,含在嘴里,急着说道:“不次吗?”嘴里含着东西,话也说不好。
陈顼摇摇头,“你睡着的时候,我已用过一点,不饿。”
寻想想见他不吃,抱着食盒,大快朵颐起来,她还真是饿了,对于她是如何从驿站的床上怎么瞬移到车辇的,一点也不在意,不用想也知道,定然是她家王爷抱着上的马车,幸而这辈子这寻想想够娇小,若是换做是现代的寻想想,那“天下壮士”的身板,两个陈顼也是抱不动她的。
想到这里,寻想想轻笑出声,换了个时空,竟然给她了得天独厚的恩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