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顼坐在椅上,端着茶杯,眯着眼,对着徐立清冷笑道:“徐大人,不老实啊?”
徐立清听完一哆嗦,躬身叩首道:“王爷明鉴,下官句句属实,不曾有半句虚言。”
“确实徐大人说的话里不曾有半句虚言,但是徐大人肚子里没说的话呢?”陈顼冷笑道。
徐立清低头擦汗,频频叩首。
“徐大人还想瞒着是吗?不若本王替你说吧。”陈顼缓缓起身,走到徐立清身边。
低着头看着他,“徐大人,本王有位朋友喜好四处游历,一个月前便将江南之地走了个遍,带给了本王不少信息。”徐立清抬起头看着陈顼,知道江南路有饿殍灾民遍野一事再瞒不过,随即瘫在当下。
陈伯宗心里不由得一惊,难怪从接旨赴江南开始,他便命人暗中监视安成王府一举一动,都未曾有用信息,原来他的皇叔早早就安排了人手查遍了江南。
寻想想心里对着陈顼的爱慕有加一层,她的王爷刚刚的举动未免太帅了,简直就是终极boss,她猜测这位王爷的朋友必然是那位韩子高韩公子,算起来,她也有段时间不曾听报这位韩先生来王府了,原来是被王爷指派出去办了别的事。
“你上报折子里,只提了江南水患,只字未提百姓流离失所一事,朝廷体恤江南水患,派了我等前来,你怕流民上访,竟将上访流民关押,更有甚者,领头的几个,竟被你的人活活打死,好个徐立清啊,好个草菅人命啊。”陈顼气的全身颤抖。
寻想想上前扶着他的胳膊,“王爷,小心身体。”
陈顼拍了拍她,转头对着徐立清:“那些是人命啊,你这是官逼民反,你这是想逼着百姓造反,你这是要陷我大陈不仁不义,你该当何罪。”
“下官,下官,不曾想到流民会上访,下官治下出现这等情况,下官怕乌纱不保........”
徐立清还未说完,陈顼呵斥道:“如今欺瞒朝廷,你这乌纱已然不保。”
转身对着陈伯宗欠身说道:“太子殿下,这徐立清罪犯滔天,不若就此收押,等江南水利工程启动后,再将此人押解回京,等候皇上圣裁。”
陈伯宗也站了起来,“皇叔所言极是,依皇叔的意思办。”
徐立清一脸土色的被陈顼的人押了下去。
刚处理完徐立清的事,便有人来回禀,说是王爷的人在外请求。
来人不是旁人,便是寻想想说猜测的韩子高,只见韩子高昂首阔步走进来,对着陈伯宗、陈顼行礼道:“草民参见太子殿下,参见安成王!”
“韩先生免礼!”陈伯宗抬手说道。
“子高兄,来的正好,”说完便拉着岑玉楼来到韩子高面前,“这位是工部尚书岑玉楼岑大人,你可将水患具体情形告知岑大人。”
韩子高给岑玉楼行了礼,与岑玉楼解说水患一事,岑玉楼当即拿出水利图纸,对照着,不用的笔划,如何做调整。
一旁的陈顼时不时的也说道一两句,寻想想呆在一旁,看着自家王爷,顿时感觉还是认真工作的男人最帅。
她在看着陈顼痴笑时,太子也在看着她,太子终于看出这个陈顼一早领出来的小太监,原来是安成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