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该怎么回答这些事情,要怎么说才能有一个不尴尬的局面?沈盈盈脑子一下空白的只剩下这些东西了,看向白尘的眼神也是涣散的。
看着沈盈盈恍惚的神情,白尘忽然有些不好受,心里忽然升起些小疙瘩。
白尘低垂着头的脸色也有些难看,但这样的情况如果是两个人的脸色都很难看,那这场面你就要一直僵硬下去了。
思及至此,白尘抬起头笑眯眯的看向沈盈盈。
“不是你还会是谁啊?如果不是你总是做一些让人哭笑不得的蠢事情,我一个笑点这么高的人,怎么可能笑呢?”
白尘说这话的时候,充满了自豪感。
此言一出,顿时将沈盈盈从刚才那种不知所措的境地中给捞了出来,终于可以正常呼吸说话了。
转头看向白尘,沈盈盈深呼吸皱了皱鼻子,“我就知道你肯定没好话,我什么时候做过十分愚蠢的事情了?”
“你做过的愚蠢的事情还少吗?”
放下手里的筷子,白尘伸手开始数,他记忆力好,从大摆鱼宴开始,没有一件事是他不记得的,挨个儿数能数到天明。
沈盈盈实在听不下去,他数到一半儿的时候就被沈盈盈叫停了。
“怎么,知道自己都做了多少愚蠢的事情了吧?”白尘收手得意的看向沈盈盈,。
“你这个人,真是好生奇怪!”沈强不服气道,“就好像逼得人承认一些别人不愿意承认的事情之后,看到别人尴尬的脸你会很开心一样。”
气鼓鼓的皱着眉头的看着白尘,沈盈盈又气又无奈。
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白尘这个人好像从来不好好说话一样,好在她聪明绝顶,很多时候他的意思她都懂,可别人不懂啊。
但凡白尘能够再勇敢一点去表达自己,肯定会有很多人喜欢他的。
当然,她也肯定会更喜欢他。
沈盈盈这么想着,脸上忽然出现一丝绯红,但是刚才的表白她却接不住,说起来真是件奇怪的事情。
白尘看着她的那涨红的小脸,听着她那直逼人心坎的话,忽然像是被人一脚踹开了自己隐藏多年的封闭的房间。
原本待在黑暗中不透气的地方的小人儿,忽然外面的空气洗礼。
那勇气对于常人爱说或许是生存的必备,可是对被关在暗中许久的小人儿来说,却像是狂风暴雨,像是被搁浅在岸上的鱼。
之前只会在晚上飞向他大脑的碎片忽然开始大段大段的出现,从前似乎也有人这样评价他。
那些人影交织在一起,全是叠影,虚幻,恍惚,一根根手指指着他,说他是不顾他人感受,说他自私自利。
“是啊。”白尘轻笑了一声,“我就是这样的人,喜欢看别人一脸尴尬的样子,怎么?你不开心了啊?”
“你这样谁会开心啊?”沈盈盈这回是真的生气了,她从来没见过白尘这样死鸭子嘴硬的人,像是个死不知悔改的邪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