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救我”她只没头没脑的抓着我的裙摆喊这一句。
我看她身后连个丫头也没有,竟连绿月也没带。
碎文去搀她说:“昭仪娘娘,您先起来”。
一向柔弱的若菊不知哪来的力气,一把把碎文推了个趔趄,还是喊着:“姐姐救我”。
一声比一声凄厉,我知依若菊的脾性,这定是出了大事了。
我打发了碎文出去后朝她说:“有天大的事,你起来慢慢说,你只吵着我救你,你若是得了疯病那我如何救你”。
若菊还是不起,只连连抽泣,重重磕了几个响头说:“姐姐救我,只有姐姐能救我了”。
我越发着急道:“你倒是说啊,你若再不说,我便叫人将你撵出去”。
“不要,姐姐,你不能撵我,皇上会杀了我啊,姐姐”她松了我的裙角,却又紧紧抱着我的小腿。
“皇上为何会杀你,你倒是说啊”我看她这样子,既气又急。
若菊只抱着我的双腿痛哭,我不再问她。
待她止了哭声,抽抽噎噎说:“我,我给张素雪送了一碗堕胎药”。
“什么?你为何这么做?”我又惊又疑,甚至怀疑自己听错了。
“那堕胎药药性猛的很,即便她有命能活,也是终身不能生育了”若菊答非所问,只颤抖着声音抽抽噎噎说。
我只觉惊心,重重把她踢向一旁,她如一滩烂泥般匍匐在地上,又扑过来跪下。
我咬着牙说:“你谋害皇嗣,是要诛九族的,你疯了吗?”
“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我的孩子生不下来,她却能再遇喜,凭什么”若菊浑身颤抖泣不成声。
“遇喜的人多了,你都要去谋害吗?你不要求我救你,你胆敢谋害皇嗣,谁能救你”我将她踢向一边,怒吼道。
我也只觉惊心害怕,实在不懂,她怎会疯魔至此。
这时仁义突然进来报:“娘娘,张贤妃求见”。
我低头在若菊耳边说:“张贤妃这是找你来了”?
“姐姐救我,姐姐”,若菊抖的更是厉害。
我看了眼案几下的缺口,说:“滚进去,别出声”。
她倒是利索,迅速钻了进去,她身量小,从外侧看不出任何痕迹。
张贤妃带着一众宫人,如土匪般冲了进来,向我随意请了安,满脸得意的说:“皇贵妃,臣妾俸皇后娘娘懿旨,过来抓谋害皇嗣的闻昭仪”。
我停下手中的画笔,在案几前坐了下来,刚好将若菊挡了个严实。
“谋害皇嗣的,闻昭仪?此话怎讲”我亦是傲慢。
“闻昭仪胆大妄为,竟敢青天白日的端了堕胎药给张婕妤,张婕妤服下便腹痛,落红,胎儿已然不保,现在性命堪忧”张贤妃看着我似笑非笑,又好似满脸正直。
“是吗?那你过来是要连我一同问罪了?”我端着皇贵妃的架子一一扫视众人。
张贤妃挑了下眉毛,朗声说:“臣妾不敢,只是有许多宫人都看到闻昭仪朝您这星月宫来了,请皇贵妃把人交出来”。
“欧?是吗,我并未见到”,我懒懒的说。
“皇贵妃,您如此包庇,不要怪臣妾不敬了,臣妾可要搜您的宫殿了”,张贤妃骄傲的与我对视。
我突然想起一句俗语,拿个鸡毛当令箭。
“你敢”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