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时安下意识转身,刚好对上一双深邃幽暗的眼眸。
刀削般的面容冷峻威严,薄唇微珉,绷成一条直线。
周身散发着一种生人勿近的危险气息。
病房里的温度仿佛也在他进来的那一刻骤然下降。
这男人好冷!
顾时安不由缩了缩脖子。
“我问过医生,您根本就没病。”
祁遇走至病床另一侧,将暖水瓶放下,话中带了一抹不悦。
“我要是不装病,你这个臭小子会舍得回来?!”
既然被揭穿了,祁示威也不再遮遮掩掩。
“您知道的,我最讨厌欺骗。”
祁遇面色清冷,眸光微暗,单手抬起扯了扯脖颈间的领带。
“你这臭小子这是什么意思?!威胁你老子我是不是?你长大了,翅膀硬了,敢跟我瞪眼睛了,你能耐啊你!”
祁示威气急败坏的冲着祁遇怒吼起来,脸色铁青的要命。
“祁老弟,你别动怒,慢慢和孩子说,孩子会听的。”
“我怎么慢慢和他说,你看看他那个德行!板着一张扑克脸让谁看呢,我早晚得被他给气死!”
“……”顾秉承一时不知该如何接话。
顾时安也有些不知所措,默默向着旁边靠了靠,拉低自己的存在感。
“您要是想在这里住,随您,公司还有很多事情要忙,我就不陪您了。”
不急不缓的说完,祁遇转身便要离开。
“你今天要是敢走出这个门!你就别再认我这个父亲!”
祁示威一把掀开身上盖着的被子,颤抖着手指着祁遇,扯着嗓子怒骂道。
祁遇最终还是停下了脚步,但却没有转身,就那么站在原地。
看着那道背影,祁示威的怒火稍稍收敛了一些,但脸色依旧难看的要命。
他膝下有两个儿子,老大祁耀国早已娶妻生子,他没有什么可牵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