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国皇帝驾临戎府,一眼便看上了这个狐狸精般的美人儿,如此戎家顺水推舟,就将曹贵妃送进了宫里。
入宫后,曹贵妃在情爱之事上颇有手段,勾得皇帝对她恋恋不忘,眼中再无旁人,如此一直胜宠多年,直到产下二皇子,坐得贵妃之位。
她一路荣宠,但婢女出身的她,身处在到处都是名门闺秀的后宫中,那种被人贬低嘲讽和格格不入,让她又自卑,又觉无助。
所以她虽过得顺风顺水,可她是婢女出身的这个身份,却是她一辈子最不愿被人提及的伤疤。
“贵妃得皇上多一些喜爱,众人才尊称您一句贵妃娘娘,但妾到底是妾,无论到何时都是不能与正妻相提并论,且妾同婢女,这样的身份又怎能做太子殿下和太子妃的长辈呢?”
汤嬷嬷的话等于是在曹贵妃刚刚被揭露的伤疤上,又撒了一把盐。
曹贵妃的面色已经难看到狰狞,可人家说得都是事实,她又无言反驳,最终只能含着一双泪眼,向皇后福身,“臣妾身子不适,就先回去了。”
然后黑着一张脸,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的离开了。
曹贵妃走后,齐、刘两位贵人也都识趣的离纷纷告退。
容夜并不知前面发生了什么,但曹贵妃一贯兴风作浪,是个爱挑是非的人,这么多年母后没少受曹贵妃的气,这些他都清楚。
所以孰是孰非他心中自然有一杆秤。
事虽然是曹贵妃挑起来的,但江鸢没能摆平曹贵妃,还被反咬一口,容夜在心里暗暗道了一句,“太蠢。”
这么蠢的女子,还不是真的公主,真不知道她在埭国是如何生存下来的?
容夜想不通,但他却担忧以后有这么个拖油瓶在身边给他惹麻烦,他未来的日子可能会经常像今日这般替她出头,那岂不是要烦死?
这时手掌里那只柔弱无骨,娇娇软软的小手动了一下,竟是试着抽回手,想要从男子的掌心里挣脱出来。
男子眸子一沉,他还没有嫌弃她是个拖油瓶,眼下到先被她嫌弃了。
大手倏然收紧,江鸢只觉得自己的手一瞬间仿佛被挤压成了饼。
男子手劲极大,少女被他抓的黛眉微蹙,喊了一声“疼”。
“知道疼就乖点。”嘴上虽这么说,但大掌到底还是松了力道,男子瞥了眼那个没心没肺的少女,轻声道了句,“小拖油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