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呀?”
“我。”
何清穿着小兔子拖鞋哒哒哒跑过来,给他打开门,又哒哒哒跑远了。
段宴看着消失在书房门口的身影,莫名有些失望。
今天怎么不叫他“金主大人”了?
段宴放好蛋糕和电脑包,慢吞吞地换上居家服,期间多次看向书房的方向。
“嗡——”打印机的声音骤然响起,段宴像做贼被发现似的赶紧收回视线,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拎着电脑包朝自己的书房走去。
何清拿着两张纸出来,刚好在门口撞到段宴。
段宴仿佛早有预料,稳稳停下步子,问道:“怎么了?”
“学校让我们暑期参加实习,这个是实习证明。”
“你要去找工作?”
“对呀,得找一个公司给实习证明上盖章,下学期开学要交的。”雕塑专业五年制,最后一年就是给他们实习用的。这份暑期实习证明算大五学分的,必须得交。
“不行,你不能去工作,要待在家里。我希望每天一回家就能看到你。”段宴一边说一边观察何清的反应。
这是段宴的真实想法,他想把何清遮蔽在自己的羽翼下。
在外界跟风雨搏斗的事情就交给他,何清只需要乖乖躺在他的翅膀下面,在他偶尔累了的时候低下头就能看到。
这是段宴心目中关于家,关于幸福,关于安全感最完美的模式。
可是,他也知道,没有人会甘愿被他遮在翅膀下面,人都是向往自由的。谁甘心靠别人的翅膀活着?谁不想自己长出翅膀自由飞翔?
以前他曾经试探性表露过这种想法,被秦浅骂没有同理心不会尊重人,甚至上升到他是大男子主义变态控制狂。
段宴看向何清,他会怎么骂他呢?
何清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白了他一眼:“你以为我想去啊,这不是学校强制性的没办法嘛!实习证明上需要公司盖章,所以我必须找一家公司实习,好好的暑假都浪费在这上面了——”
“诶——”何清突然灵光一闪,目光灼灼地看向段宴,“段总,您能帮我盖个章吗?”
“最好是找一个跟我专业相关的公司,实在不行不相关的也可以。章要那种写着公司名字的,正圆形的红色的公章。”
何清眨巴眨巴眼睛:“可以吗?”
见段宴依旧不为所动,何清拽住他的衣角,左右摇晃着开始撒娇:“段总~帮个忙呗~”
居家服本来就比较宽松,扣子扣得也不紧,何清拽着衣角这么一晃,下面的两颗扣子就松开了,腹肌露了出来,近在咫尺触手可及,动动手指就能摸到。
“哇——”何清惊叹着,毫不客气地摸了上去,手指灵活地往上攀爬。
段宴:我站在这儿不动是等着你骂我,不是等着你摸我!
我限制了你工作的权利,你不应该感到非常愤怒吗?不应该感到尊严受到了严重侮辱吗?你为什么不生气,为什么还,还,有心思做这些动手动脚的事情。
太不矜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