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溪掰着手指,开始默默盘点自己手上现有的值钱东西。
她和顾明彰的婚事虽然已经确定,但还没有举办订婚宴,爷爷留给她的收藏品暂时拿不到。
顾明彰给她的聘礼倒是在手里,但那些东西才刚到手,现在拿去卖掉,要是被顾家发现,还没等领证就得完蛋。
至于现金……
爷爷倒是还给了她一部分现金,不过和股权一样,在家族信托基金里,基金会每个月给她打三万块零花钱,应付日常还可以,真要做点什么事情还远远不够。
许久,乔溪忧愁地叹了口气。
前世的她沉浸在自己的艺术世界里,对这些商业的东西毫无经验,要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筹到钱,又顺利把公司运转起来,最快最方便的办法,只能是去找顾明彰了。
前世顾明彰名下有一家规模很大的投行,因为眼光极准,在业界赫赫有名。
自己眼里的一大笔钱,在他眼里根本不算什么,如果能说服他给自己投资,事情就简单多了。
可她从来没有接触过任何投行业务,一个商业小白起步就要做投资,这种事给谁看都不靠谱,更不用说眼光老辣要求极高的顾明彰。
想想都脑壳疼。
乔溪回想起刚才和顾明彰说话时,他情绪不稳定的样子,再次默默为自己坎坷的命运点了根蜡。
自己都说了不妨碍他和他的白月光在一起,他不应该高兴才对吗?为什么还要莫名其妙地生气。
她这个“金主”实在是太难搞定了。
……
乔溪思考得太投入,一直到很晚才睡。
躺在熟悉的大床上,有些失眠。
她下午睁开眼睛看见顾明彰的时候,又想起那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