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台上张春兰用力敲了敲黑板,两人忙抬头,不再说话。
乔溪听了两句,张春兰在讲一些基础画技。
都是前世她最熟悉的。
乔溪假装记笔记,左手无意识地捋着小红脑袋上的短毛,右手在本子上随意画圈圈。
心脏还有些隐隐疼痛,她感觉有些不对劲。
在行政楼会议室的时候,她被忽然汹涌而来的回忆冲击,有短暂的走神很正常。
按理说,最激动的情绪过后,她不应该再次陷入前世的那种绝望的状态中才对。
她这种状态,难道是……
心魔?
乔溪的心猛地跳了几下,又复归于平静。
心魔又怎么样。
心魔对于有才华,又立志于用才华做一番事情的人来说是一道坎,但对于她来说,最多也就是走走神,心口疼两下。
她早已决定不会再走那条艺术的道路。
她可以投资,会术法,还得了爷爷鉴宝的真传,等“聚德堂”的股权拿到手后,她也会好好经营,发扬光大。
做世界顶级大师,那已经是她上一辈子的梦想了。
而这辈子,她只想苟下去,好好活着。
乔溪自嘲地撇了撇嘴,她这应该不算是逃避吧?最多算是工作太忙,顾不过来。
下课铃响起,张春兰看向乔溪的方向,见女孩又不知道在想什么,根本没有改变主意的样子,失望地离开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