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月很快过去。
丞相府果然有动静,老爹传给溟卫暗信,说是家里有个赵四的小厮鬼鬼祟祟在书房附近长期游离,形迹可疑,追踪下去,果然发现此小厮在有日夜里偷偷见了另一个人。
三年前,左相被弹劾赈灾银两运往灾区后短缺,疑似被贪墨,言官言之凿凿,其中左相下属的有个官员林瑜拿出证据指摘左相言之凿凿。左相尽管神通广大,也架不住诸多言官群起弹劾,一时间差点失去圣心。
就在此时,一个平素不显眼的小文官张心,抖抖索索出来指出受灾地正式其家乡,当地县官搜刮民脂民膏,却无人能治,皆是因为其在京中有保护伞,而这个保护伞就是林瑜。后经查证,左相是被人陷害。这林瑜胆大包天,为了转移京中督查官的监察,伪造证据陷害左相以达到中饱私囊的目的。
此后,左相发现张心此人颇有谋略,便重用起来。因着张心帮过左相这个大忙,左相对其十分信任,而小厮赵四夜里偷偷去见的便是张心。
溟卫隐匿房屋上,只听两人对话如下:
“怎么样,勘察得如何,都按照我给的地图记熟了?”张心道。
“大人放心,小的都记熟了。”
“嗯,倒时候我负责转移左相的注意力,你趁机将这些东西放入书房。”
“小的明白。”
消息传回去,左相气的胡子都是抖得,没想到啊没想到,好你个张心,枉老夫你对如此提携。哼,既如此那便别怪老夫心狠。
三个月了羽卫训练已经小有成果,前两天送出去出了个简单的任务,全员都回来了,唐楼因为办事效率、发达的情报和极强的保密制度也已经跻身中上暗杀组织之列,并且在持续扩张。
“溟一,把那个张心和赵四一家老小都抓起来,帮爹爹一把。”要想把这个诬陷的帽子反扣回来,就这还不够,该怎么办好呢?
没过几天,唐韵突然听说,皇帝让齐瑞去蜀地查一查有关贩运私盐之事,真是瞌睡了给送枕头。
临行前,齐瑞来找唐韵,唐韵难得给了他个好脸色。
“王妃,本王此去数月,王府之事辛苦你打理了。”齐瑞说着环住唐韵的腰。他只听自己的王妃幽幽地叹了口气,反手回抱住自己,声音似有颤抖:“阿瑞,你可不可以答应我,等此去回来好好待我,我们好好过日子。可以吗?”最后一句说话的人似乎极没有底,声音低得几不可察。齐瑞看着怀中人的发顶,又是惊喜又是心疼愧疚,紧紧抱住唐韵:“王妃,你叫本王什么?......本王以后会好好待你的。”
这是齐瑞只感到怀中人声音更加呜咽,连带着整个人都在他怀中颤抖:“阿瑞,你不知道...我...我有多爱你,可是以前你从不愿多看我一眼。你知道吗?我每日都盼呀盼,想着有一日我的夫君他会温柔的牵着我的手,陪他看云卷云舒。可是......这么多年......后来我几乎都要放弃这个愿望了......好在我等到了.......”
原来她那段时间对自己如此冷淡竟是因为......想要放弃了吗,倘若自己这次要下蜀地,她怕是永远都不知道这番话吧。齐瑞从来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如此被这个女人深深吸引、如此在意她,心中微动:“韵儿,是本王错了。本王以前错了。”
唐韵脸埋在男人颈窝,心中嗤笑,呵道歉吗,可惜该听这声道歉的人早就不在了,现在说又有什么意义?不管以前和现在,你从来都没想过放弃扳倒左相。唐韵都不知道这人是怎么做到,一边说爱你一边要害你的亲人的,良心不痛吗?
齐瑞被怀中女人的表白弄得心房又甜又涩,仅仅这样的怀抱不足以宣泄他此时的心情,于是大手抚向唐韵的后脑勺,接近那张樱桃小嘴,然后一个横抱将唐韵抱了起来,往内室走去。
他么的,天知道那一秒,唐韵下意识去摸腰间的的梨花刀,幸好控制住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