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听起来有些刺耳。
“您忙吧龙哥，我去吃饭了。”
姜正起身，看了眼病房中的老人，然后对着面前的保安说道。
明天是爷爷的八十大寿，姜正想去给老人买壶好酒，这是老人这辈子除了他这个孙子以外，最喜欢的东西。
“好。”
保安点点头，起身离开。
走进病房里，姜正来到老头儿的身边，俯下身子，嘴巴伸到老人的耳边，轻轻说道。
“爷爷，一会儿孙子去给你搞点儿好酒来，咱们吃好了上路，不差这几天的。”
这话说的有些大逆不道，但是床上的老人却缓缓笑了起来，医生的诊断书其实早就下了，他的爷爷已经活不过这个月。
望着老人的笑容，姜正眼眶微红，但是很快他也跟着笑了起来。
走出医院，姜正心情好了一些，抬头望着天空，天上还是没有太阳，只有一片阴沉沉的黄云笼罩着城市
。
这种情况已经足足有半个月了，然而路上的行人大多面容沉静，从最开始的惊奇，到后面的惊恐，再到麻木。
短短半个月，姜正看到了人类一生的情绪变化。
站在路边随手拦下一辆出租，姜正一边打开手机一边和司机说着目的地。
“师傅，去白水巷。”
白水巷，是天南市老城区最古老的一条巷子，盛产白酒，远近闻名。
而姜正的爷爷，平生最好这一口。
车辆起步没一会儿，司机打开车上安装的移动电台，一个女人的声音娓娓传出。
“欢迎收听天南市晚间新闻，关于近日我市发生的多起怪异事件，具体情况跟相关人员都已经被有关部门接管，请广大市民朋友放心出行…………”
“呵~”车上，姜正撇了撇嘴，伸手拿出一根烟点燃，前面的出租车师傅欲言又止，但最终还是没有开口。
姜正已经习惯了这种目光，而且他也并不讨厌这种感觉，成为一个坏人，至少看起来像一个坏人，可以为自己省去很多麻烦事儿。
打开手机，屏幕上是一个老人和小孩子的合照，小孩子是姜正，那时候，他还是个留着平头的青涩少年。
点开手机上的B站，姜正习惯性的翻到热门视频的界面，然后一个一个往下游览。
最近一段时间以来，热门视频上差不多全是世界各地的奇闻异事，像什么新生的婴儿会说话，动物园里的猴子眼放金光之类的。
而且不光是B站，其他视频软件，新闻软件上，也差不多是一个样子。
出租车拐过两个街角，开始驶入老城区的范围，周围房子的风格也跟着改变，高楼大厦变成了破旧砖楼。
就在出租车师傅打着转向灯拐弯时，一声巨响忽然传来，紧接着姜正怀里的手机掉在地上，整个出租车都被撞的滑了出去。
“我靠！老子…………”
车里传来咒骂声，姜正人没啥事儿，但是头撞在了车窗玻璃上，一个肉眼可见的大包直接冒了出来。
就在他转过头看向被撞的方向，准备下车开门时，一个庞大的身影出现在窗外，紧接着，姜正脸上的表情慢慢由愤怒变成了惊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