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是一派胡言,你这哪里是分忧?”
“亏你也是熟读《春秋左氏传,《汉书的人,难道还不懂。
别说是异性兄弟了,就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那也是先君臣,后兄弟。”
“现在你作为臣,却妄想斩杀本王造反做君,你无论找什么冠冕堂皇的理由,也改变不了你是要造反的事实。
你这么做也不怕丢你老师崔游的脸,让他老人家一把年纪脸上还蒙羞,教出个造反的学生,污了一世英名。”
司马乂眼里满是无法遏制的怒火,牙齿咬得“吱吱”作响,像是一头被激怒的老虎一样盯着刘渊。
刘渊轻笑一声,一脸正义的大声道:
“本王此举,是为了天下黎民百姓,是大义,在百姓大义面前,什么君臣不君臣的,都是空谈。
一切当以百姓为重,只要能早日让百姓脱离苦海,本王就是背上了造反的名声,那也值了。
老师也定会理解我的。”
司马乂见刘渊居然如此理直气壮,恨不得一刀斩杀了他,恶狠狠的骂:
“你完全是强词夺理,果然当年孔恂、杨珧说得有理,赋予你权利,你非我族,必然会有异心,今日果然如此,早知当年就该杀了你。”
提起当年,刘渊脸色一变,“当年本王可是恪尽职守,只是你父王还不是想杀本王。
要不是王浑王将军替本王说话,本王当年就无缘无故被你父王下令斩杀了。”
“你们司马家的人就是多疑,所以才这么兄弟不和,自相残杀。”
司马乂:“本王众兄弟只是一时糊涂,可没谁想要谁性命。”
“呵呵!这话你骗鬼吧!你自己信么?”
“告诉你吧!通知本王你在这里的人,就是你那十六弟。
你的嫡亲弟弟,他要借本王的刀,杀了你。”
“司马乂,别废话了,投降吧!不然,你们谁也别想活命。”
刘渊说话时,暼了眼白玉珑和宋丁云。
见两人容貌非凡,但气质过于纯洁,年纪尚小,又是一副野外游玩的打扮,身上干干净净的,毫无脏物。
误以为是那家被保护好,如今送来历练的世子公主,这在汉人军中是常有的事情,便没当回事情。
余光不断在人群里寻找刚才那个高手。
宋丁云估摸着时间可以了,背负在身后的手比了个手势。
司马乂余光看到宋丁云的手势,立马举起大刀,怒吼:
“刘渊你个野蛮贼,任凭你匈奴人如何强悍,你对兵法有多熟悉,你们都是我朝的奴才而已。
一日为奴,终身下贱,永远也不可能翻身做主人。
本王就在这里,有本事你就来杀本王。”
刘渊生平最痛恨别人说自己是奴了,当即气愤的举起大刀,率先往司马乂冲去:
“杀掉司马乂,匡扶正义。”
所有匈奴人都被司马乂的话激怒了,一脸怒气的往前冲。
两边原本虎视眈眈看着司马乂的刘和刘恭立马带领部下跟着刘渊的节奏,一脸怒气的包围进攻中间被围着的宋丁云等人。
一时间,宋丁云等人成了瓮中之鳖,插翅难飞。
眼看匈奴人越来越近,就要到眼前了,司马乂,宋丁云等人都站着不动。
一群穿着青色衣衫的女人也是一脸淡然,纷纷像是竹竿一样站着。
像是看不到匈奴人的铁骑就要踩过来了一样,石勺背担忧的问:
“小少爷,你说的办法,就是大家一起站着等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