茗烟楼灯火通明,张灯结彩,来往的王公贵人如车水马龙般的,热闹非凡。
一身着紫衫的飘逸少年,手执玉扇,大摇大摆地走入这号堪称京城里的第一温柔乡的妓院,而他身旁还跟着一位衣着朴素的青年男子。
这一路行来,不少莺莺燕燕的美女们对他们猛抛媚眼,他们却如沾蛇蝎般的左闪右躲,避之唯恐不及。
这里的老鸨眼尖,看到他们到来,立即笑脸相迎。
“哟!贵客临门哪!欢迎之至!公子,你需要什么服务吗?”老鸨见紫衫少年气宇不凡又一身华服,谄媚询问来意。
“当然要找女人!你这不是废话?”紫衫少年老实不客气地将扇子用力挥开,幸亏老鸨闪得快,否则……老脸恐怕不保。
“请请请!”老鸨丝毫不动怒,反而更殷勤地招呼:“不是我自夸,这里什么没有,就是美女最多!公子,你可找对地方了!”
一边拉着紫衫少年进花厅,一边瞧见那朴实青年亦步亦趋地紧随在后,老鸨回过头,没好气地绷起了脸:“王凡,你这寒酸鬼,又来干什么?”
“我是来赎回小翠的……求求您,高抬贵手,放了小翠!”王凡拱拳把老鸨当菩萨似的一顿猛拜,苦苦哀求着。
“你死了这条心吧!你老丈人已经把小要押在这儿抵赌债了。我昨儿个不是对你说过,等你凑足了五十两银子之后再来找我,怎么你听不懂?”老鸨索性叉起腰来,盛焰欺人,极其的嚣张!
“五十两银子,我有!我有!”王凡急着掏钱,白花花的银子捧满手心。“您看,求您放了我的未婚妻小翠吧!”
老鸨没料到那穷酸小子真凑足五十两,愣了半晌,干笑了两声。“五十两可以叫别的姑娘陪你狂欢个两、三天,我叫小红陪你,好不好?”
“不要,我只要小翠!小翠她爹明明只欠您五十两,您昨儿个明明就说五十两就可以赎回小翠的!”
王凡执拗地责问老鸨,焦急之情溢于言表。
“对!我是说过,但,那是昨天的价码;今天可不同喽,加上利息一算一算,那可要一百两!”
老鸨丝毫不为所动,有条有理地自圆其说。
“您这不是存心刁难吗?您……”
王凡指着老鸨,悲忿交加,气得双手直抖。
“对,我就是刁难你!怎样?我看准你穷酸倒霉相,一辈子凑不到一百两!也许等到小翠人老珠黄,我高兴的话,还可以免费还给你。”老鸨毫不同情地将他推倒在地,五十两银子散了一地。
“小翠……小翠……我的小翠……”王凡趴在地上捡着银子,一时悲从中来,失声痛哭。
两名打手准备动手将他扔出门外之际,紫衫少年终于忍不住沉喝一声:“住手!”
登时所有人的目光,转移到老鸨身后的俊逸少年,紫杉少年不顾众人质疑的眼光,伸手扶起满腮泪痕的王凡。“一百两我替他出,这总行了吧!”
“段公子,谢谢你。”王凡没想到段公子不止给了他五十两银子,现在还愿意帮他凑足一百两。那小翠有救了,他情不自禁地趴在地上猛磕头。“下辈子我愿为你作牛作马……我和小翠一辈子都会感激段公子的……”
“行了,起来吧!”紫衫少年着实为他的真情及朴实的个性所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