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煜寒摇摇头,“不重要了。公主的意思臣知道了,臣同意这个约定。”
“如此甚好。”唐晋满意的点点头。
二人再无它话,马车缓缓的驶向皇宫。
到了皇宫,唐晋迫不及待的向坤宁宫走去,已经有好几天不见母后了,她心里着实想念的紧。
皇后正在坤宁宫焦急的等待着,一看见唐晋,便握住她的双手,笑得合不拢嘴。吩咐下人给驸马准备了一些糕点,问了几句话后,便迫不及待拉唐晋去内室说话。
“晋儿,你在楚府可好?驸马对你如何?”
“母后放心,儿臣一切安好,驸马也是极为体贴的。”
“那就好,总算是没选错。”皇后心里的一块大石头终于放下了。
“母后近来身子可好?如今天气转凉,一定要注意保暖。”
皇后的眼眶有些湿润,“到底是嫁了人了,本宫的晋儿长大了,知道心疼母后了。”
唐晋笑道:“瞧母后说的,好像儿臣以前就不心疼母后似的。”
听了唐晋的话,皇后喜笑颜开,母女二人又说了好一阵子话。眼看天色不早,唐晋才依依不舍的离去。
临走前,唐晋突然挽住楚煜寒的胳膊,浅笑盈盈的向皇后告别。
楚煜寒先是愣了一下,本能的想要弹开,但是想起了马车里和公主的约定,便生生忍了下去。
皇后看到唐晋和驸马竟然如此亲昵,乐得合不拢嘴,一直把她二人送到马车上。
一上马车,楚煜寒便冷冷的甩开了唐晋的手,面有怒气。
唐晋看了看他,好笑的说道:“你又不是深闺女子,挽一下手臂也吃不了什么亏,怎的如此小气?”
楚煜寒看着她目瞪口呆,他没想到居然有像唐晋这样的女子,冷声说道:“那好,今晚臣就去公主房里,与公主一同就寝。公主放心,臣绝对不敢占公主一点便宜,公主尽管在床榻上安眠,臣只需在地上铺一条被子即可。这也是为了避人耳目的权宜之计,望公主不要多想。”
“本宫怎会多想,驸马如此体贴,本宫高兴还来不及。本宫说过,若是驸马能遵守约定,便会在朝堂上助驸马一臂之力。自古英雄出杀场,如今边境不太平,本宫听闻朝廷要派军出征,正缺一个带头打仗的前锋。本宫看驸马这几日起色不错,既然在地上睡也无碍,那想必身体已经大好了。本宫明日便进宫奏明父皇,为你谋得此差事,如何?”
楚煜寒听了唐晋的话,险些没背过气去。说是前锋,其实就是送死的,死倒是不可怕,只是堂堂驸马,就算随军出征,好歹也得是副将军,若是前锋,岂不是要被人笑掉大牙,今后如何在晋城立足,唐晋明显就是报复他。
他咳嗽了两声,说道:“最近天气转凉,臣身体有些不适,就先不去公主屋里睡了,至于朝堂上的事,等臣身体好些再议吧。”
“呵,也好。”唐晋嘴边溢出一丝笑意,仿佛心情不错的样子。
自从上次唐晋和楚煜寒回宫见了皇后,皇后看到二人感情甚好,对楚煜寒愈加满意,便说与皇上听。
皇上听闻此事,也龙颜大悦,即刻封楚煜寒为大理寺司直,参与评议晋城疑难案件,或奉命出使到地方复审疑难案件。
楚家上下得知这个消息,自然是十分高兴的,司直虽然品阶不高,但是确实是个锻炼人的好地方,将来前途不可限量。
此刻,唐晋正在院内习武。今日她身着红色上衣,黑色紧身长裤,一头墨黑色的长发高高挽起,整个人显得英姿飒爽。
练了一会,她的额头上沁出几滴汗珠,但她好似不在意一般,继续挥舞着双臂。
虽然她贵为金枝玉叶,却极爱舞刀弄枪,再加上从小有名师指点。因此,虽不敢说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但和一般的武将比起来,还是不遑多让的。
用唐晋的话来说,身为公主,就必须有公主的姿态,怎么也是皇家的女儿,不能把天真善良当成愚蠢懦弱的借口。父皇和母后越是宠着自己,自己就越要争口气,各方面都以最高的标准要求自己。能文能武,智勇无双,才能让别人从心底里服气。
年少时唐晋羽翼未丰,有人还敢对她指手画脚,嘲讽她不过是仗着出身而已。到了后来,已经没有人再敢说这种话了,因为唐晋已经离他们太遥远,变得可望而不可即了。于是,唐晋就变成了他们心中的一个神话。
唐晋身上自带一种威严,使人能从心里上听从她的话,当她不说话时,便会让人觉得惧怕。这种威严,和服饰妆容没关系,和姿态神情更没关系,而是来自于唐晋长时间的磨练。
不断打脸那些瞧不起自己的人,使他们心服口服,渐渐从一个小透明变为人群仰望的中心,令人不敢有丝毫小觑。她的一举一动,各种细微的神情都被其他人小心翼翼的捕捉和揣摩,时间长了,这种威严就如影随形了。
而练武,不仅可以强身健体,还能提高唐晋的精气神,给了唐晋无论处于何种艰难之中,都能挺直胸膛,毫不退让的底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