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自己洗脑?一张空头支票也敢搁在自己面前飘,又有什么实际意义?
箜篌接近四十岁,看着却保养的极为不错。不似弑君身上的戾气,他整个人浑身上下透露着商人身上的老谋深算气息。
这老东西,空手套白狼玩的贼溜啊!
顾琛一时甚至暗自腹诽起来。
箜篌是不是谈恋爱成了傻子,说的都是些什么鬼。自己伤的的确是个脑袋,可他废的又不全是智商。
“我家主子要是知道你惦记她的人,怕是连炎后都得被她给吃了。”
友好的提示一句,顾琛觉得自己简直是个善人!
可惜,这下子对方的脸色变了,果然是戳中了软肋。
“你威胁我?”
“我只是提醒您,目前这的确是事实。”
“地藏,那我也提醒你一句。可别让我找到你想保护的‘东西’,下次我可就不是这般‘请’了。”
显然,双方谈崩了,对方愤然离开,而顾琛不由偏着脑袋,手肘支着下巴望着大开的门扉有些出神。
他还真不看不懂对方找他到底是个什么意思。今日箜篌的举动实在古怪的紧。若是自己真以为他是来挖角的,才是大错特错了。
能坐稳军师之位,甚至还能与三巨头之一的重楼分庭抗礼的人,怎么会是如此动作,未免也太儿戏了些。
想不通,顾琛脑子动了动,确实还是想不透。
门外突然传来一片嬉笑声,将顾琛的思绪拉回。原来楼下两位穿长衫大褂的人上了台,先来了段对口相声,惹的众人喜笑颜开。
顾琛连呼一声“哎哟”便起身走了出去,移座到了大堂里。摇着清欢娘子递上来的纸扇,美滋滋的欣赏着台上的欢乐。
啧,自己可是病人,管那么多做什么。天塌下来,还有自家令主在上头顶着,我怂啥啊!
庆平楼的歇业时间是晚上六点,散了场的梨园没了白日里的喧嚣,说白了其实也就是个空旷的宅院。
管事娘子为顾琛备了晚餐,大堂里亮着灯,可内里并没有旁的客人。
顾琛坐在大堂中间偏后排的八仙桌用着餐,护卫全都守在四周,而台上也正为他一人上演着相声表演。
两人是从南京那头过来的,不是什么厉害的角儿,明日才在园子里正式开演,今儿就算拉出来走一走给顾琛过过眼,图个新鲜。
庆平楼不养这些,上台的戏子大都是外面请的,而方才为顾琛红袖添香抚琴斟酒的,倒的确是自家的人,模样跟情商都是百里挑一淸倌儿,每一个都有管事娘子亲自调教,目的也是为了更有利的获取情报。庆平楼不做皮肉生意,顾琛也看不上这些。
饭后品了几口水果,顾琛便叫人把桌子给撤了,自己也该走了。
白日里的生意打烊,可夜里的生意才刚刚开始,晚上十点一旁小花园里的侧门开启,进的都是些鬼市交易,顾琛懒得露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