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您是不是搞错了,臣妾怎敢欺君,更不敢偷皇上东西了。还请皇上解释一下,即使真要砍臣妾脑袋,也好让臣妾死个明白。”
“你方才不是挺明白,莫非也是在诓朕?”
“怎么会呢皇上,臣妾……是明白,但也有些不甚明了,所以还请皇上不吝赐教。”
看了一眼林俏俏一本正经抬起的讨教手,明承隐淡淡一嗤,垂眸望向左袖口上的云纹,看似漫不经心轻轻一拂:
“既然如此,朕说与你听也无妨,就让你死个明白。林巧儿,你先是为了出冷宫故意装病诓朕,欺君是死罪,不过朕看着你父亲的面子饶你一次,却不曾想你竟胆大妄为到在后宫里四处挑衅搅的人心惶惶,这还不算,后又故意偷走敬事处刻有你名字的绿头牌。桩桩件件,朕没直接砍了你的脑袋而是让你去冷宫领罚,已是大赦。如此,明白了?”
林俏俏猝不及防的正对上他眼底闪过的锋芒和清厉,下意识的倒吸一口冷气来,一副不可思议的模样瞪大了眼睛。
她不是装的,是真的,发自肺腑的诧异。
虽然她很快收敛了情绪,却又禁不住满腹翻腾的郁闷,暗暗咬紧了后槽牙,掐紧了手心。
她知道出冷宫装病这事瞒不过明承隐,但正如他说,看在林聪的面子上,他即使生气也只能将错就错,之后肯定再也不想见她这个连容貌都毁了的女人了。
这么一来,她的牌子还留在侍寝的名单里干嘛呢?留着还是不留着唯一的区别就是占个坑。
而且,因为林家的关系,明承隐如果亲手把她的牌子撤了,定是不妥的,怕伤了老忠臣的心,那么她自己主动把牌子拿走,不碍他眼,他不是反倒更乐得自在吗?
所以一开始她可能猜到“欺君之罪”的由来,但压根儿就没往牌子上想,更想不到明承隐居然为此亲自来找她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