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纯真的有点不争气,或者说,这是前所未有的依赖感,从而导致他很快的就适应了当家犬一般的生活,大多数的时候都是蜷缩在王曼丽的怀中听着她的声音,偶尔也会懒洋洋的抬起眼皮,又趴下睡去。
时间如梭,一晃,少女也到了该嫁人的年龄了,王曼丽很不舍得王小纯,也不顾家人的反对,拗着性子坚持要把他一同带过去。
在出嫁的前一天,那昏黄的灯光之下,映射着少女那粉嫩的脸颊,王曼丽紧紧的抱着王小纯说自己真的很不想嫁人,她说她的人生还有很长,为什么这么早就被规划好了?!她真的很不甘,真的很不甘心啊!
后来,王曼丽嫁的那名军官,顿时官运昌隆,节节升迁,在那之后他有迎娶了好几房的姨太太,王曼丽是最不受宠的那一位,因为久而未孕,所以空有正房之名,却没有正房的威风。
她真的过得很不开心,每天前者极不情愿的王小纯在那硕大的庭院之中溜达,一圈圈的转着,直到王小纯用爪子抓地不肯再走方才停了下来,有时候她还要王小纯爬树,看着他攀着树干那为难得不得了的模样,她终于笑了。
哦对了,她笑起来就如同春天的梨花绽放般的美丽清甜,她笑起来的柳眉微弯,真的很好看。所以,后来王小纯自己也会爬树了,为的就是看她笑一笑。
可是,在那十年后的有天,她忽然倒下,再也遛不动王小纯,再也看不到王小纯爬树的样子了。
王曼丽得了重病,那些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说,她得了肺炎,病情突然来势汹汹的到来,医生又说,王曼丽郁郁寡欢的心情,忧结在心,恐怕也是很难治愈,而且这个病还会传染呢,所以要一定的隔离。
听闻这番话,张曼丽那军官丈夫更是干脆的选择放弃治疗,写下一份休书,说是明天就将她送回娘家。
半夜两三点,张曼丽一个人在床上痛苦着,这是王小纯第一次看见少女她哭了。
王小纯便是一跃而上,跳到床上,伏在她的身旁依稀的蹭着。王曼丽抱着她,感受着怀中的余温,眼泪不断地往下落。她哭泣着呛咽的声音说,她在出嫁的那两天,看见丈夫那一身好骑术,那身姿是多么的英姿飒爽,威风凛凛,在那一瞬间,似乎喜欢了那时自己的丈夫。
可是,那名军官丈夫不喜欢她那强势的娘家,只是想仰仗自己父亲的财团力量为自己仕途铺路罢了,所以,当没有利用价值之后,便是一脚将她踹到一边。
她试图想要争取一下,但听到别的姨太太说,他最近的叫不利索,连外国军医都看不好,所以她便偷偷的去寻找良方,找最好的医师,便是连续找寻了数十天,结果药倒是没煎好,她就先病倒了。
王曼丽虚弱的摇了摇脑袋,她说她等了十年,到头来却是等来了这么一封休书。她哭着哭着,便是剧烈的咳嗽了起来,近乎是喘不过气,袖子之上却是有着鲜红的淤血沾染了。
王小纯见状,便是如同发了疯一般,悍然间冲出了房间,瞳眸之中那眼白之处悍然变得通红,冲进军官的房间之中,便是一口恶狠狠的咬住那军官的右腿,那股如同撕裂一般的疼痛从军官的右腿传来。
不管军官怎么疯狂拳打脚踢,用棒子抡和翘,王小纯根本就没有丝毫松口的意思。
就在这时,军官的手下悍然从衣服的暗阁之处掏出了一柄精致的德式的M16式手枪,对准王小纯的头颅。
“砰!”
一枪正好不偏不着的打向王小纯的头颅柱上,那时候的王小纯正好十八岁零九个月,地狱犬已经觉醒了妖力了。那橘红色的熊熊烈火冲天而起,那火焰的来源自他的身体周围炸裂而开。
此时的王小纯真的怒了,因为在他心中,王曼丽是他来到这个世界上算是他唯一一个亲人,也是唯一一个当王小纯是家人的人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