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司曜的瞳色,在漆黑的夜晚,好似黑曜石的颜色,“嗯,我的耳力也很好。所以说,我们真的很般配。”
见他时时都要在言语上占自己便宜,凌歌嘁了声,目露鄙睨:“小女子福薄,不敢攀上少主这棵大枝儿。少主就慢慢欣赏这夜色吧,告辞。”
也不去看南司曜在听完这话的脸色有多臭,凌歌提着水桶,直接回了自己的院子。
看到少女的背影消失在夜色的拐角处,南司曜唇角噙着的笑意,慢慢敛住。
他知道,他与老师的对话,小丫头全都听到了……
凌歌一回到院,就将水桶扔到了角落。
因为动静太大,芫玉直接从偏屋冲了出来,看到夜色下,凌歌一身白衣而站,差点没吓坏。
她揉了揉惺眼,看清人便赶紧上前,“小姐?您这是去打水了?”
“嗯。”凌歌心生着闷气,连带着给芫玉也没有好脸色。
此时的凌歌,满脑子都是南司曜与那神秘老者的对话。
“小姐,您进屋歇着,奴婢这就去打水给您清洗。”芫玉将角落的水桶捡起来。
凌歌叫住了她,“绕着隔壁院子走,那边住了个神经病。”
芫玉一脸迷茫的提着水桶出了门,结果刚出院门十来步,就瞧见同样一身白衣的南司曜。
还好芫玉这会已经适应了大晚上看见白衣飘然,要不然,肯定会被吓死。
芫玉垂眼福身,“见过殿下。”
“嗯。”南司曜淡淡应了声,没再吱声。
白日里,芫玉还瞧见自家小姐与这五皇子,相处甚欢,格外登对。
下人们讨论时,都在说她家小姐和五皇子简直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芫玉也觉得,这五皇子虽然性子冷淡了些,可对小姐却是另外一番景象。
相比起往日的秦鸿轩,五皇子显然是小姐的良配。
可好端端的两个人,这到了夜里,怎么好似仇人一般?
莫非,是五皇子做了对不起她家小姐的事?
看来,这天下的男人果然都如乌鸦一般黑。
想到这,护主的芫玉身板一正,言辞咄咄道:“这夜深更重,殿下还是莫要站在这里。毕竟,我家小姐尚未婚配,若是被长嘴的人瞧见了去,使得我家小姐清誉受损,可就不好了。”
南司曜寡淡的表情,在芫玉这番话说完之后,竟然有了丝裂痕。
芫玉瞧见南司曜皱着眉,似要动怒,赶紧转身就要溜掉。
她到底是个丫鬟,再怎么着,主子的事情,也轮不到她来管。
可这话,她还是要说的。
所以,临跑前,芫玉又多了一句嘴:“殿下若不喜欢我家小姐,那就莫要来招惹。倘若招惹了,就要对她负责,莫让人伤心。”
芫玉跑得很快,南司曜还在回味她那句话时,芫玉就已经溜掉了。
等到芫玉从天井打完水回来时,那柳树底下,早已不见了背影。
芫玉放宽心的回了沁院,然后将灶里添了柴火,烧了一锅热水。
清洗完毕之后的凌歌,再度睡去。
第二天一早,凌歌正在用早饭,就瞧见燕清满捧着两个锦盒进了院子。 南司曜的瞳色,在漆黑的夜晚,好似黑曜石的颜色,“嗯,我的耳力也很好。所以说,我们真的很般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