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知道皇上不会见她,她就是想去看看高鹤的丑态罢了。
至于高鹤今日这顿罚,那可当真是有些冤了,昨日晚陪着皇上入睡的那个扬州瘦马,暗杀了皇上,但皇上身边还藏着两个暗卫,暗杀行动失败。
不巧的是,暗杀皇上的那个扬州瘦马,也就是之前于家送给高鹤但高鹤又转手送给皇上的那两个女人。
皇上虽然知道这不是高鹤的错,但架不住他会迁怒啊,高鹤今早一来,都没有辩解的机会就被皇上唤出去罚跪了。
周边守着的都是东厂的侍卫,见状一个个都微昂起头,左右都不去看高鹤。
孟婕妤一来,故意绕了个弯经过高鹤身边,“哎哟,这不是高厂公吗,怎得在这儿这么狼狈的跪着啊,被皇上罚了啊”
高鹤懒得搭理她,冷着脸不说话,孟婕妤自讨没趣,便又轻哼了一声,“我说吧,你再是狂傲,那也是个阉人奴才。”
见高鹤还是面无表情,孟婕妤便觉得无趣极了,又重新扬起笑意,送了糕点过去,却被门口两个侍卫拦住了,“皇上不见人。”
“劳烦你们通传一下,我……”
“皇上不见人。”那侍卫也是东厂的,见孟婕妤方才言辞上那般的侮辱高鹤,自然不可能给她好脸色。
孟婕妤嘴皮子都磨破了都还是说不通,也就只能又重新拎着糕点回去了,路上越想越气,险些没转头回去把糕点给砸到侍卫身上。
等回院后便寻了两个婢女的错处骂了一通,心头的火气才消了下去。
她走后不久,那房门就打开了,里头出来个内侍,恭恭敬敬的朝高鹤行礼,“督公,皇上唤您进去呢。”
高鹤起身进去,因昨夜雨水打湿地面,他衣袍的下摆沾了不少的泥水,见皇上坐在榻上神情莫名的盯着他,他也不心虚,“臣见过皇上。”
皇上随手拍了下他身侧的木桌,“过来坐吧,你也不劝朕两句就出去跪着,倒让你下属在外面看你笑话。”
高鹤垂首,“是臣失察让皇上受危,该罚。”
“你啊”皇上笑着摇了摇头,唤高鹤陪他下了两盘棋。
高鹤下棋的时候倒是不放水,棋局有输有赢的,反倒是让皇上笑得越发和善了,“行了行了,你也赶紧回去换身衣服,我瞧着你衣袍都还是湿的。”
高鹤放下手中的白棋,朝皇上行礼之后就离开了,没多久,他身后便跟了个侍卫。
高鹤也没回头,“去查查于府,顺便把那个女人的尸体找出来,看看她是不是真的刺客。”
若是刺客,身上必定有训练留下来的痕迹,那就是于府有问题,该杀若不是刺客,那就是皇上在怀疑他了,他就该收敛一下自己最近的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