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瑗这是给他送了些银子来?
高鹤心里有些想笑,随即拆开钱袋看完信件,一时间心绪有些复杂,“你告诉她,我命大得很。”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担忧他的生死,提前为他做了防备之物。高鹤只觉得心尖有些酸楚,但又带着些甜味。
他微微阖上眼,姜瑗当真是磨人得紧啊!
高鹤又看那瓶子,也不算小,里头的血没有装满但也起码有一指深,“从私里寻些药送过去。”
也不知她这么取血伤不伤身子?
高鹤将那信件铺平折叠好,放入了自己房间里一个上了锁的盒子里,那里面装着一个干枯了的花环和一个帕,都是姜瑗送给他的。
他想了想,将腰上的钱袋解了下来,里面的银票装入到新的钱袋上,旧的那个,便也放到盒子里去了。
于是绯云前脚到的姜府,后脚高鹤的药材也送到了,姜瑗看着药材轻叹了声,再这些下去,她怎么还得起啊!
高鹤送的这些药材都很珍贵,她就这么吃着,也未免……算了,大不了日后多帮着高鹤点就是了。
绯云垂首笑着,“小姐,厂公大人说他命大得很。”
“我管他去死。”姜瑗撇撇嘴,还命大,对上苗疆那层出不穷千奇百怪的蛊术,他命再大都扛不住。
绯云又笑了声,她家小姐惯来嘴硬心软的,“对了小姐,奴婢回来的时候碰上夫人出去了,问了那婢女才得知,是孟婕妤召见了夫人和大小姐。”
姜瑗眉尾微挑,“姜瑶没去?”
绯云敛了神情,“没有,只有夫人去了,且听闻大小姐病重,夫人从外头寻了几个大夫来。这事,夫人怕是瞒着大小姐的。”
病重?
姜瑗嗤笑了声,田氏这借口当真是一点都不走心,昨日姜瑶还气十足的在院责骂着婢女,这才一夜不见,便重病缠身了?
可见田氏确实是很不想让姜瑶被顾长清缠上啊!
“娘亲要瞒着大姐姐,我可不能瞒,你寻个人告诉她这事去。”前两日姜瑶还在她面前念叨过,她对顾长清还有两分旧情,她怎么着都得让这分旧情复燃啊!
也不知在顾长清和娘亲面前,姜瑶到底偏向哪方呢?
田氏确实是又被孟婕妤给召到闲郡王府去了,她面上的态度依旧很恭顺,孟婕妤问起姜瑶的时候,她还掏出帕轻拭了下并不存在的眼泪,“还请婕妤娘娘恕罪,瑶瑶她前些日子便病重,在院久不出门了,今日确实是无法前来。”
她这话自然骗不过在宫混迹多年的孟婕妤,她冷哼了声,“是吗,那要不然本宫寻两个太医去帮她看看?”
“这便不劳婕妤娘娘费心了,瑶瑶好生休息几日便可好。”田氏再度推诿,毕竟姜瑶又不是真病,她真领两个太医回去,那这谎还怎么圆。
孟婕妤也是被田氏这态度给气到了,“不来也没关系,我们做长辈的在就好,趁着皇上和我都在,我们商量一下姜瑶和长清的婚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