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初哈哈笑了,“梁叔是没有谈过恋爱吗?哄人得循序渐进,我这样冒冒然地去见他,一看就是抱有什么目的。”
梁山原的拐杖锤了一下地砖。
“梁叔,您把小奇接过来尽地主之谊我非常感谢。但是小奇的身体不好,要定期复检,留在您这里就是个累赘,您说这不太好吧,您平日这么忙,不如我把他接走,我在泰城看着他。”
梁山原眯起眼睛,“凌初,想要你弟弟活着,就乖乖听话,我让你做什么,就乖乖去做,一而再再而三地不听话,我就不知道你弟弟还能活多久了。”
凌初攥紧拳头,又缓缓松开,“梁叔想要的证据,我去给你拿来,别伤害我弟弟,你也知道女人都是心狠手辣,都有底线,兔子急了还会狠狠咬人一口。”
“哈哈哈,伶牙俐齿。”
凌初离开梁山原的居所,半路遇到白起风,“合作吗?”
白起风没想到这么孤傲的女人能主动来找他合作,“哟,凌大小姐今天是抽的哪门子风,来找我合作?”
“我说了,我一定能找到你家破人亡的真想,前几天小白不是已经交给你了,我没想到你如今竟然还能心安理得地在这里待下去,难道不想与我合作吗?”凌初说着拿出一只录音笔,“这是小白让我给你的,好好听听,再做决定。”
白起风拿过那只录音笔,录音笔里传出熟悉的嗓音,“好啊,凌小姐都这么爽快地找我合作,我能不答应吗?”
“你有没有见过一个坐轮椅的少年?或者有没有听这里的人提起过?”
“坐轮椅的少年?在别庄,那里有人把守,是梁山原的老巢,你想进去不容易,更别说把人救出来。”白起风说着。
“你带我进去。”
下午,凌初为自己化了一个浓妆,穿着一身男装,如果不是身高还真看不出这是个女人,一身黑色的服装包裹着她曼妙的身躯,凌初伪装好自己跟随在白起风身后进入了别庄,来这里的主要目的便是救走凌奇。
白起风在这里也是能说上话的,跛着脚,一步步走进别庄的内部。
凌初四处探寻着,想要找出蛛丝马迹,可什么都没有发现。
“哎,你听说没有,监狱里关了个半身不遂的,也不知道这上面的让我们盯着一个残废干什么,这不是浪费人力嘛!”
“你懂什么,管那么多干嘛,这些事没有一件好事,你不记得上次那些在码头弟兄,还在监狱里呆着呢。”
“哎,今天从我们中又要抽一波人去码头装货。”一男的说完深深叹了口气。
“走吧走吧。”
两个人说完赶紧离开了这里,凌初有些疑虑,今晚码头还有事情,转头看向一旁走远的白起风。
“前面就是牢狱,他们嘴里说的那个少年应该就关在这里,今晚码头有事,我必须要去一趟。”白起风说。
“小白让你等他,他要带你走。”凌初又强调了一遍。
“你也是来报仇的,仇不可能不报,如果我回不来,告诉小白,我和他有一个共同的银行管理账户,里面存着很多钱,还有一份重要的资料。”白起风说完转身离去。
凌初站在原地,看着白起风跛着脚离去,背影被夕阳的余晖拉的有些长,透着无尽的孤寂。
凌初拿着手机里白起风给她的防卫图,不能在这里停留太久,容易暴露,到时候别说把凌奇救出来,自己能不能出去都不知道。
凌初混进了一批人当中,脸上有些灰尘,更能遮掩住她的面容,看着有些粗鄙。
一批人在运着货,凌初抬起,很沉,这货物被一层层包裹着,看不出是什么,里面肯定是不能见人的货物,如果这批是真货,那现在已经运去那头的莫非是假的?不管了先将凌奇救出来。
趁着有些混乱,没人注意,凌初摸到了牢狱,有重机关把守着,贸然靠近怕是得被射成筛子。
凌初摘下帽子,从头发里抽出几根长长的针,黑发的头发如瀑布般瞬间倾泻而下,披在肩头,凌初很快地挽起头发,戴好帽子。
凌初看到一旁有个女人端着盘子,瞬间从她身后走过去,一下打晕女人,端着盘子走过去,“我来给里面的人送饭。”
守卫看着她的面容,“小桃呢,你是谁?”
凌初夹着嗓子,“我是新来的,哥几个行个方便,不然过会我又要被骂了。”
守卫半信半疑,“进去吧。”
凌初刚迈出步伐,一名守卫看到她帽子下面长长的几根发丝,“等一下。”
守卫慢慢走近,想要摘下凌初的帽子,凌初指尖里的长针瞬间射进男人的脖子处,随后又一根长针射进令一名守卫的后脖子,悄无声息的解决了两名守卫。随后一下翻上二楼,从后面慢慢走过去,几根长针射进扛着重机关枪的守卫后脖子里。
解决好一切,凌初再次稳稳地端起手里的盘子,一步一步走进监狱里,牢狱并不大,里面阴暗潮湿,关着的都是男人,所有人像看不见凌初一样。
凌初一直走到牢狱的尽头,终于看到凌奇,“小奇,小奇,你怎么样?”
凌奇浑身是血,“姐,你来了。”
凌初从发丝里抽出一根长针,瞬间撬开了这里的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