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媚蹙眉,白易的问题让她有一丝恼火。
现在四大家族与王权对垒,谁都不想明面上与西凉结梁子。她若是承认自己的第六集团军比西凉军强,那无疑是在打西凉的脸。
按照西凉人表现出来的尿性,会因为她这一句话记恨她一辈子,对家族交好西凉极为不利。
但让舞媚承认自己的第六集团军不如西凉土匪军,先不说第六集团军的将领听到后会否不服气,单是她自己便不愿意承认自己的军队不如他人。
白易看出舞媚的难堪,咄咄逼人道:“假设第六集团军对上西凉军,不知舞帅有几分把握取胜?学生知道我大风两军绝不会互相残杀,但学生好奇自己一直崇拜的第六集团军能否胜过西凉军。”
舞媚深吸一口,“如果十万对十万,我第六集团军必胜!”
此刻的舞媚已经不去考虑说这话是否会让西凉那群玻璃心记恨,她只知道自己的身份是第六集团军的统帅。
为帅者,有其必须坚持的骄傲。
“舞帅英勇,巾帼不让须眉,学生相信第六集团军在舞帅的带领下,一定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白易奉上马屁。
舞媚看着白易的笑容,死死压制住砍了白易的冲动,“鉴于白易学生如此好学,下课后请随我一起去军校场,我为你好好补补课。”
“学生荣幸之至。”白易点头。
下课。
场内的众多学员以艳福不浅,羡慕嫉妒恨地目光目送白易跟随舞媚离开。
“你是因为上午的而事对我进行报复?”舞媚眉宇间夹杂着怒气,“你可知你小人心性的报复,让我舞家与西凉产生多大的隔阂?”
白易故作疑惑,“与西凉产生隔阂?就因为一句第六集团军吊打西凉军?”
“是取胜!”舞媚冷声道,不见先前的娇媚,“你没必要在这装糊涂,你的目的达成了,损人不利己。”
“舞大小姐为何非要认定一句话便是恶了西凉?”
“西凉那群玻璃心,他们的心性连女子都不如,睚眦必报用在他们身上都算是褒义词。”已经恶了西凉,舞媚对于西凉的真实态度不再藏着掖着。
“那按照舞大小姐的意思,我几次与西凉世子作对,已经被西凉人恨入了骨子里?”
“单是你针对西凉所说的那些话,我赌你活不过一个月。”舞媚突然变得开心起来,“你已经上了西凉的必杀名单,但没有人会救你!”
她说的话让西凉人记恨,但她是舞家嫡女,第六集团军统帅,西凉军最多只是记恨她,不能把她如何。
但白易不一样,白易只是郡守侄子,西凉杀白易只要不留下直接证据就行。
如此对比,她心中怒气转瞬消散。
在舞媚幸灾乐祸的注视中,白易捏了捏拳头,说道:“只是和他们做对,他们就要杀我?”
舞媚媚笑着:“对于西凉来说,杀你和杀一只牲口没什么区别。当然,对于我们也是一样,所以奉劝你一句,不要和我妹妹走的太近,否则我不介意在西凉杀你前,除掉你。”
白易沉默。
就在舞媚要转身离去时,白易低声开口:“那如果我先下手为强呢?”
“哈先下手为强?”舞媚笑的更欢快,“怎么?你要先去刺杀了许言?刺杀许言之后呢?镇西候率兵将你、你全家全部杀掉?君上为了平息镇西候丧子之痛,不仅不会责备,还会给你全家扣上谋反的罪名,杀你全家的镇西候则是平乱有功。”
“如果连镇西候一起杀死?”白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