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君侯见笑了,食色性也,苞也是难以免俗。”
石苞自从来了江东被夏侯称整日带在身边,逐渐的众人也将石苞当成夏侯称的心腹。
这石苞一有钱就去找乐子,这断断一年时间,就纳了一房美妾,听说只有十四岁,禽兽啊。
“仲容如此好女色,不如娶了顾家女,也好过顾子直再来烦我。”
“君侯不可啊,在下绝不与那诡诈之家联姻。”
夏侯称点了点头。
“仲容长辈皆故去,若是有了心仪女子尽告于我,由我替仲容提亲。”
石苞家里没有长辈在,连找个可以上门提亲的人都没有。
夏侯称生为石苞的上官,而且还是高门厚爵,身份地位足够。
石苞将马车缓缓停下,擦了擦眼泪,回身向着夏侯称一拜。
“君侯大恩,苞百死难报也。”
夏侯称扶起了石苞,二人继续上路,直到临近四月才抵达洛阳。
夏侯称没有选择回家沐浴更衣,就这个风尘仆仆的样子去了昌陵侯府。
夏侯称被婢女迎进寝室,夏侯尚正躺在躺在榻上。
身边还有一人,正是皇帝曹丕,曹丕的身体似乎也不是很好。
二人说着话,一会这个咳嗽,一会那个咳嗽,把夏侯称吓得够呛。
我要不要带个口罩?
请问哪里能买到?
见夏侯称杵在门口,曹丕说道。
“叔权回来了,怎的站在门口?咳咳……”
夏侯称一脸黑线。
这还用问吗?你俩不停的咳嗽,我能不怕嘛?
风寒在这个时代可是杀死看无数人的恶疾。
希望自己这强健的体魄能扛得住吧,夏侯称摇了摇头走了进去。
曹丕看着夏侯称摇头,疑惑的问道。
“叔权可是有什么难事?”
夏侯称走近再次摇了摇头。
“弟是忧心堂兄身体,阿玄还未及冠,两个女儿尚且年幼,不能没有堂兄啊!”
夏侯尚长吁一口气,想到了自己那三个孩子,眼泪不自觉的留了下来。
夏侯尚挥手让夏侯称过来。
“伯权顾虑太多,仲权欠缺稳重,只有叔权才值得托付。”
夏侯称明白夏侯尚带意思,但是夏侯称更希望夏侯尚能够好起来。
这不仅是血脉的涌动,更是为了国家社稷。
“阿玄如我亲子,徽儿、彩儿如我亲女。”
夏侯称话锋一转。
“可堂兄明白,这终究不如生父。他们需要堂兄,大魏社稷更需要堂兄!”
说着说着夏侯称也留下了眼泪。
“弟也需要堂兄!弟一直都在追随着父亲、叔父和堂兄的脚步!”
夏侯尚伸出双手,想要从床榻上坐起来。
夏侯称连忙越过曹丕,扶起了夏侯尚。
夏侯尚将双手扶在夏侯称肩上。
“叔权!汝之所言,为兄知晓!”
咳咳咳……
说完夏侯尚持续的咳嗽。
“我与陛下尚有要事相议,叔权先回家看看家人。”
夏侯称行了一礼后走出了房门。
夏侯称走后房中传出了谈话声。
“陛下,叔权是个可以托付的人。”
“伯仁的眼光,朕相信。有子丹、叔权、文烈在,朕也可以放心叡儿了。”
夏侯尚听出了不一样的韵味。
“陛下春秋鼎盛,切莫妄自菲薄。”
咳咳咳……
曹丕笑了笑。
“伯仁难到看不出朕以风邪入体?”
夏侯尚叹了叹气。
曹丕接着说道。
“朕想在大限之前灭了蜀、吴,哪怕只是其中之一。也能安心下去见先帝了。”
曹丕想到这里用力的锤了一下地面。
“可恨的胡奴!”
曹丕的愤恨来自于轲比能,这家伙去年骗了曹丕之后,今年再次入寇。
夏侯尚咳了几声说道。
“陛下不妨授予北境诸州征伐之权?”
曹丕沉思不语。
今年注定是一个不太平的年份,曹丕虽然被鲜卑人牵制住,但是很快也等来了伐吴的机会。
吴国酝酿已久的叛乱即将在今年爆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