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国西城区,子时,此刻的天空如墨一般的黑,月亮被厚厚的乌云笼罩,没有一丝丝光线。风吹着柳树的叶子唰唰的随风起舞。
街道安静熟睡的声音传来,偶尔穿出狗汪汪的叫声。街道商铺住宅褪去一天的匆忙和疲惫,做着美好一般的梦。打更的小厮今天也不见踪影,跑哪偷懒去了。
云月湖,一架车上装满粮袋,晃悠悠的马车在集市旁的街道穿行着。马车拉的太重了,车轱辘发出吱吱吱吱作响的声音,好像随时轱辘都能碎掉。马儿喘着粗气,尾巴甩一甩,沉甸甸的前进。马车前面坐着赶车的马夫,后面有一个人推着马车上的粮袋前进。俩个人全部穿着陈记餐馆小厮的衣服,前面小厮年纪大些,全身黑油油的。并无奇怪之处。后面的小厮脸上缠着一条绷带,绷带旁边露出俩只乌黑,狼一样炯炯有神的眼睛,绷带下偶见一些皮疹和泛红。
“今天天气不好,干完早点回去睡觉。石头,一会卸完货,领了赏钱,去抓些药吧,小心毁容”,“好的,柱子哥”。
驾,驾,驾,马车继续朝着后巷前进。
马车前面坐着的人,并未注意,后面的石头已经离开。
石头站在街角的黑暗中,目送马车远去,抬头看了看天空的黑暗,雨快来了,石头摘掉脸上绷带,重新拿出一个黑色面巾,脱掉小厮的衣服,露出里面黑衣黑裤,看着前面还有俩条街,上官府的方向,拳头握紧,人一闪,光线明亮的地方已经没有人的影子,只有街上竹篓里被碰倒的盖子,显示刚刚有人在这里待过。
昨天傍晚,上官烁藏进一辆辆车离开,不知不觉的睡着,在北城区的粮草棚里,上官烁突然惊醒,趁着所有人出去喝酒吃肉的时候,上官烁准备偷偷离开。突然一段对话引起他的注意。“今天真不想干活,我的脸又痒又疼,”另一个伙计边帮他涂药边说,“忍忍去吧,陈记给的银子多,我先帮你裹上。”哎呀,哎呀,你轻点,痛死了。
上官烁一听陈记,陈记餐馆全锦绣国只有一家,这家在西城区。上官烁打定主意,趁脸上缠满绷带的伙计去上小号时,打晕,换上小厮的衣服,将伙计藏到后面的粮袋堆里。上官烁穿上小厮的衣服,帽子,身高差不多,可这脸上。
上官烁犯了难,不能再这里功亏一篑,家就在跟前了。离这不远的地方,有一个菜车,芹菜,对,自己对芹菜汁液过敏,上官烁将芹菜汁挤到脸上,从旁边的车里找出纱布,迅速的缠起。不到一会脸上有过敏痕迹出现,只要把芹菜汁擦掉就好了。
石头,快点,该走了,上官烁一听,整理一下,发现并无可疑,奇怪的地方。藏起激动和紧张的心,赶紧过去。
走到陈记粮车跟前,另一个伙计,只看了一眼上官烁,并未发现眼前的人已经换了。装车,整袋,上官烁小心翼翼的,做的井井有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