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春璃?真是好巧啊,又见面了。”魏镣的声音很粗豪,一面一面凑近了春璃,春璃点点头。
“不会是皇后要你出来走走吧?”魏镣显然已在怀疑季春璃了,但却没有证据。
春璃讪笑:“奴婢刚刚听外面闹刺客,奴婢怕长宁宫会有危险,因此出来看看。”季春璃已修到了一颗宠辱不惊的心,她在撒谎,但却发觉心脏跳动的很平稳,一点局促不安的感觉都没樱
糟糕!
她变坏了!
听到这里,魏镣笑了,“都这个点儿了,娘娘还没有休息呢,属下倒是想要去拜访拜访娘娘。”
季春璃也不知道什么好。那魏镣已经靠近了她,并且一把将她的手拉了起来,春璃攥着拳头,抗拒的后退。
“春璃,你这手上似乎不怎么干净呢。”季春璃刚刚只一个劲儿毁灭地上的痕迹,必要的时候真可谓手脚并用,因此弄脏了手掌也情有可原。
旁边那千总看他们这模样儿,倒似乎是仇人见面冤家路窄了,他也怀疑起来,难不成这的奴婢竟和今晚的刺客有关系吗?
就在此刻,长宁宫内走出一个嬷嬷,春璃隔老远一看发觉乃是奚姑,她顿时知道奚姑是来救自己的。
“春璃!”果然奚姑人没有到呢,声音已经到,面对这一群虎狼之人,奚姑一点不怕,她凑近季春璃后先是责备了两句,什么“娘娘偏头痛要你进去伺候呢”云云,等责备完毕,这才似乎发现了押解春璃的卫兵。
“魏将军这是做什么?刚刚听外面脑刺客呢,娘娘睡不大安稳让春璃出来看看,你们这是做什么?”
“哦。”魏镣也不想得罪长宁宫内人,且这奚姑是嬷嬷里顶顶刁钻的一个,只要这嬷嬷在容妃耳边吹吹风,他这羽林卫做起来也就有点危险了。
因了这个魏镣松开了季春璃的手。
春璃瑟缩了一下,匆忙对他们行了个礼。
“走了,回去了!”奚姑挺直了腰板儿往前走,那神态和动作分明理直气壮,春璃看奚姑大摇大摆往前走,也追在了背后。
但那魏镣却阴魂不散,“嬷嬷请留步,既是闹刺客,我们这一行也到了常宁宫门口了,不如就和嬷嬷到里头去看看。”
奚姑听到这里,转动了一下苍老的眼,目光顿时变的凛冽阴鸷,“半夜三更,你一群侍卫到我长宁宫内做什么?皇上明日知道了好也不好听,你们莫不是在怀疑我这深宫老嬷和刺客有往来了?再不然……”
奚姑蹙眉,步步紧逼,摆出一种斗鸡才有的模样,“再不然就是你们在怀疑容妃娘娘了?”
这句话的厉害,季春璃眼看着矛盾在攀升,而自己才是引起风暴的源泉,不禁想要凭一己之力来旋乾转坤,但悲剧的是,她季春璃一时半会压根就想不到扭转劣势的伎俩。
就在此刻,一人介入了这尴尬的境地,萧祁祯到了。
“季春璃,我要你找的纱绵和药呢,你找了这么长时间吗?”萧祁祯抱着一只个头儿很大的灰鹤走向了他们,那灰鹤的长嘴被一根布条捆绑住了,大家回目一看,发觉灰鹤脚掌被一只河蚌给夹住了。
而那河蚌正在暗暗蓄力,灰鹤的脚掌受伤了,血滴滴答答的滚落了下来,春璃看到这里急忙凑近。
“回二皇子的话,春璃是想要到长宁宫内给您找纱绵和药水的,哪里知道人没进去呢,就遇到了魏将军,”季春璃在诉苦,表情看起来很委屈。
那魏镣看了看季春璃的手,再看了看河蚌夹住的灰鹤的腿,似乎逐渐明白了什么,“是末将的错。”
“半夜三更,你大呼叫什么?要负荆请罪吗?”萧祁祯向来笑嘻嘻的,他鲜少动怒,然而一个笑口常开之人一旦生气了,那可不是闹着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