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援?谁?”丁洋好奇道。
裴疏:“你还记得‘猎犬’吗?”
“猎犬?就是X大队那个追踪和搜查特牛逼的兵?”
“嗯。”裴疏应道。
“卧槽!”丁洋激动了,“我联合演习的时候遇见过他,我带的队在团里隐匿能力数一数二,最后硬是被他挨个揪了出来——对了,他还在X大队吗?”
“去年转业了,现在在情报部门。”
“嚯,不错啊!”丁洋感叹,旋即长长地叹了口气:“疏哥,你说你…咋就想不开复员呢?”
裴疏垂着眸子,嘴角的笑淡了些,但很快又恢复,调笑道:“过不去这坎儿了是吧?”
“嘿,我有什么过不去的,我就是觉得可惜。”
“得了吧,没什么可惜的,还有你别瞎操心,你疏哥就算是凭脸,也一样混得好,没办法啊,就是讨人喜欢!”
丁洋在电话那头嘻嘻哈哈:“那你讨着你的小老板喜欢没?有没有一见钟情非你莫属啊?”
他只是无心一说,裴疏却莫名呼吸一滞,随即笑骂:“滚蛋!”
他们互相调侃了一阵,最后又转到正题,裴疏正色道:“那孙子交代了吗?”
“没呢。”洋子有些烦闷,“嘴特严撬都撬不开,不过应该也坚持不了多久了。我们联系了他老家辖区的派出所协助调查,了解了他家的情况,这王茂家里原本四口人,爹妈去世好多年了,他还有个大哥,叫王泽,也是个残疾人,前年突然病死了。”
裴疏抓住重点:“王泽?残疾人?”
“嗯,这个王茂绝对是个善于伪装的好手,他村里的人对他印象都很好,说他家特别穷,他年轻时为了大哥治病,考上了大学都没去。”
不知为何,这点让裴疏感到些许违和,考上大学对于十几年前的农村学生,是一件非常不容易的事,而像王茂那样性格扭曲的人,心理一定是极度自尊又自卑,上大学意味着他能够脱离农村走向大城市,他真能那么轻易就放弃?
况且他要真那么爱重身为残疾人的大哥,又怎么会对同为残疾人的被害人做出那么残忍的事?
丁洋:“还有村民说,因为那王泽,王茂连媳妇都没娶上,本来谈好的也吹了,要我说啊,他这样的人,指不定心里多恨他大哥。”
裴疏剑眉微蹙:“他大哥的死因查过吗?”
“问题就在这里,说是染病死的,但具体是什么病没人知道,他哥都瘫了那么多年,村里人就没太在意。”话落丁洋声音低沉下来,“而且王泽死后他就离开家乡了,我们怀疑,王泽的死或许跟他有关系。”
“救出来的那人醒了没?”裴疏又问。
“刚醒,但医生说他精神出了点问题,等他稍微稳定些,我们再去问他,到时候人证物证俱在,看那孙子还怎么抵赖!”丁洋气愤道。
他们又聊了一会儿,丁洋要去忙了,说如果有进展一定通知他。
裴疏挂了电话,转了转手机,唇角不自觉勾起,猫崽子躲哪个犄角旮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