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时雪和暴雨已经入队,汪佳萌和耿小雅第二天就收拾东西跟了过来,生怕少见了时雪一分钟。
暴雨和时雪一起去训练室的路上遇上正要去宿舍的俩人。
一见着那俩小孩儿,暴雨就心情不爽,然而两个小屁孩儿直接无视她笔直地蹿到了时雪身边。
“姐姐姐!”汪佳萌手上还提着包呢,脚下跑得飞快,蹿到时雪身边八卦兮兮地问,“听说我们梯队的主教练是暴神前任?你们见着面了吗?”
“见着了,昨天刚来就见着了。”
耿小雅也凑上来:“她不是都隐退好多年了吗?怎么突然回来了?”
“不清楚。”
耿小雅看看时雪,又看看暴雨,怂兮兮地问:“她凶吗?”
汪佳萌和耿小雅对棠煴完全没有了解,毕竟棠煴活跃在职业赛场上的时候她们可能还在穿开档裤。
时雪顿了顿,抬了抬下巴示意边上脸色明显不好看的暴雨,调侃着笑道:“凶不凶的,问你们暴神啊,她最有发言权。”
两个小孩同时将视线投向暴雨,目光里满是诚恳的请教。
暴雨微微抬起下巴,故意吓唬俩小孩儿:“她会怎么训练队员我不知道,反正我当年差点没被她练死。”
两个人明显真的被吓住了,时雪无奈地打发她们先去领宿舍。
将两个小孩儿打发走后,时雪若有意味地睨着暴雨,难得八卦地问道:“她真差点练死你?”
对于这个说法,时雪表示很怀疑,她甚至怀疑棠煴会不会关心暴雨的训练。
昨天见面的时候,棠煴的视线根本没有在暴雨身上多停留,明明是一起拼搏过的搭档,甚至因为暴雨落下一身残疾,论谁来看她跟暴雨的感情都应该很特别才是。
可是这么多年没见面,棠煴看暴雨的时候别说是情绪激动,时雪甚至在她眼里看不到一丝怀念。
“骗小孩儿的话你也信。”暴雨说得满不在意,用玩笑的语气掩盖不自觉涌上来的失落。
想起当年搭档时的情况,除了失落就只剩下疑问,依棠煴的性子,怎么样都不可能选择教练这个工作的。
暴雨十分不解,“不过她怎么会来当教练呢?这么麻烦的工作。”
时雪挑眉,故意调侃她:“你去问她呀。”
就冲棠煴对暴雨那股冷淡劲儿也能猜到她回来绝对不是冲暴雨,既然不是冲暴雨,那肯定有点什么小心思。
“问了也不会说。”
时雪勾着戏谑的笑意,眼神却带了几分凌厉,故作随意地说:“教练这工作跟当年选择你做搭档相比,也没有麻烦到哪儿去吧。”
暴雨脚步一顿,扭头去看时雪,忍不住问了句:“跟我搭档果然很麻烦吗?”
心思根本就不在这里,说的话重点也完全不是这个的时雪,被暴雨这问题勾回神来,见这傲骄一副受了伤还要装得平淡的样子,又好气又好笑,面上却一派平静。
“还好吧。”故意说得不以为然,走出去两步后,时雪又补充道,“麻烦才有挑战性。”
暴雨抿了抿唇,跟上时雪,说的话却欠兮兮的:“麻烦也是你自找的。”
时雪顿住脚步,跟她跟得紧的暴雨差点撞到她,忙往边上让了让。时雪回头看一眼暴雨,深吸口气后转身继续走,硬生生把想抽打暴雨的冲动给憋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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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所有队员到队之前,基本上都是自主训练,等到所有人集合完毕,教练组才开始安排训练内容。
也是在正式训练开始的这一天,时雪和暴雨才见着一直没有露面的孙淳博。
全员集合这一天,孙淳博召集所有人开会,包括梯队。
看到孙淳博和棠煴站在一起,时雪就有种乌云罩顶的阴郁。
孙淳博也就算了,他那点心思之前集训的时候就暴露出来了,时雪并没有太当回事。但棠煴不一样,那女人一个眼神一个微笑,都会给时雪带来莫名的压力。
开大会的时候陈会长也在,等到散会后,陈会长喊住时雪和暴雨,笑呵呵地对暴雨说:“如果不出意外,这一届战神杯是我在任期间的最后一届,我很期待烟花能开得多大。”
暴雨自信满满:“会长放心,我会让它开得很漂亮的。”
陈会长满意地点点头,脸上的笑意淡了几分,眼神里也多出一些沉重,说:“明年我就退休了,我一退,会里的一些制度可能会随着新会长上任而一起变动,毕竟每个人的管理理念不一样。”
时雪和暴雨对视一眼,没有接话,静静等着会长的下文。
“不仅是协会的制度,可能还会对《机战》项目进行一定调整。”
时雪眸光一凌,深知会长的意思。
会长顿了顿后,扬起的笑容里带出几分慈祥,说:“你们知道今年国家队名单为什么拖得这么迟吗?”
时雪问:“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