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吗?
不,不对。
这女人身上的味道,并没有一丝一毫和他的记忆重合,一定不是。
思考的过程几乎都由本能来完成,陆景川想要扯下沈若薇的手,却再一次被她缠上。
“景川,你知道吗,从母亲告诉我,我或许会嫁给你的那一开始,我就一直追随着你的脚步。”
沈若薇声线中带着醉意,似乎这样能让她的话更加真实可信几分。
“你要继承陆氏,我放弃我的专业,转而去学习金融管理阿宁有心理疾病,我又放下一切去进修心理学。”
“我从来没奢求过什么,做的这一切只是为了能够留在你身边。可我越来越贪心了,我希望你能回头看看我,哪怕是一个肯定的眼神,能让我知道自己没有白白付出……”
如泣如诉。
男人被酒精麻痹的大脑,需要一会儿的时间来分辨她话语中的含义,可声音里透着的悲伤与真挚,却在第一时间通过情绪传达给他。
那是苦苦等待却没有换来结果,所产生的悲伤。
如果站在沈若薇面前的这个人,是一个清醒的陆景川,他或许会直截帘的告诉她“我回应不了你的期待”。
然而此刻,两个完全不同的女人形象逐渐重叠,他停住脚步,或许是为了联想到的那一点柔软,让他迟疑了。
见陆景川表情松动,沈若薇大喜。
这是上都在帮她吗!
“嘭”的一声,房间的门被人肆无忌惮的踹开。
“哟,这么迫不及待。”
声音中带着浓浓的讽刺,宛如一道惊雷,在沈若薇耳边炸开。
“沈若薇,你当老子瞎的啊?”陆恒冷笑,“在夜店混了这么多年,看不出来真醉假醉?”
他狠狠捏住沈若薇的手腕,往前一甩。
沈若薇顿时失了重心,摔在了柔软的床垫上显然,陆恒留了手,没打算让她太难堪。
“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让从到大最疼我的哥,跟你这种心机深的女人在一起,啧,玩手段玩到陆家来了?胆儿真是有点大。”
陆恒硬生生的拖走了陆景川。
这完全出乎沈若薇的预料,明明一切都按照假想中的那样顺利进行了,可陆恒突然出现,全都毁了!
“哥?”
陆恒给陆景川送回房间,正好看到他口袋里的一板感冒药,轻轻叹了口气。
他虽然平时不务正业,可自有一套看饶本事。
这一点,陆景川未必比得上他。
起初他以为陆景川是跟沈若薇较劲,温暖只是两人博弈的棋子,只是他越看越觉得不对劲。
到现在,他才恍然,原来陆景川真的有意保护温暖。
啧,能让陆景川做到这个份上,那个女人也不简单。
……
晚上十点。
温暖抱着家伙,坐在沙发上。
与心急如焚的家伙不同,她此刻心里却是平静得很。
已经很晚了,想必陆景川是在那边睡下了。
她的身份,立场,都让她完全不足以找出一个阻止的理由,以此来插手陆景川的事。
更可笑的是,今还在因为能留在国内而庆幸。
庆幸什么?有朝一日能参加陆景川的婚礼,去随份子喝喜酒吗?
本就是一个情绪容易失控的时间段,再一次被撕开五年前伤疤的疼痛,还有茫然的,自己也不知道有什么意义的等待。
心口像是被一块巨石压着,喘不过气来。
家伙看了看姨姨有些灰白的脸色,咬咬牙,自作主张给自家那个不靠谱的粑粑拨去了号码。
“阿宁”
温暖发现的时候,已经来不及阻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