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萧梦曦有些口渴,刚刚喝下一口茶,有一小片茶叶含在嘴里,听到傅玉钦那句“张嘴,啊——”
震惊中来个喷泉式爆发,“噗”地一声,茶水悉数喷在他脸上,那一小片茶叶正巧贴在了他右边眼镜上。
狂喷式洗脸,场面很……
滑稽。
在座的所有人,表情瞬间崩裂。
二叔:“……”
三叔:“……”
四叔:“……”
五叔:“……”
六叔:“……”
这里面反应最淡定的是傅老爷子,到底是身经百战的商业大佬,别人一脸懵逼状,他反而笑得更欢。
要不是觉得时机不太合宜,他还真想说一句:乖孙、乖孙媳妇,我那重孙子什么时候来呀。
夫妻之间就应该这样“相濡以沫”,挺好,挺好。
老爷子夹了块鱼肉,放进嘴里尝了尝,没人剔鱼刺,不太香。
而这里面反应最夸张的是傅琳雨,她嘴张的老大,夹着排骨的手一抖,排骨掉落下来,砸倒了下面的杯子。
杯子里有刚斟满的茶水,杯子倒下,茶水顺势流出,溅了她一身,这可是她的新裙子,也是她最喜欢的那件。
她慢半拍的反应过来,“嗷”地一嗓子,站起身,“烫、烫、烫……”
所有人的思绪被她这么一嗓子扯回来,眼神要多滑稽有多滑稽。
傅怜爱给傅琳雨递上纸巾,全程绷着脸。
萧梦曦尴尬的笑起,嘴角都不知道怎么扬了,眼角余光扫了一眼傅玉钦,只见他淡定的放下筷子,拿起纸巾,摘下眼镜。
先是把贴在上面的茶叶给擦掉,然后再把眼镜里里外外擦干净。
萧梦曦凝视着他擦眼镜的动作,越发觉得,他有种要掐死她的感觉,尤其是擦拭眼镜框的时候,他还若有似无地瞟了她一眼。
她瞬间有些崩,心情介于想笑又不敢笑,尴尬又有点幸灾乐祸中。
当然如果没有她接下来做的另一件事情,这件事也许就那么过去了,偏偏她又作死了一下。
最后,这顿饭吃的她差点心梗。
……
兴莱苑
“什么?你再说一次,你做什么了?”齐雪的声音透过听筒传递过来。
萧梦曦坐在马桶上,垂眸盯着指甲看,再次重复了一遍,“……就我把茶水,喷傅玉钦脸上了……”
“哈哈哈哈。”齐雪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甩了甩因笑得太猛一不小心溢出的眼泪,乐呵呵地说:“你真的喷了?”
“嗯,喷了。”
“那傅玉钦什么反应?”
“他应该是想弄死我吧。”萧梦曦又仔细回忆了一下吃饭时发生的情景,其实他擦拭眼镜的时候,氛围还算可以的。
只不过,她被他看的毛骨悚然,情急之下,顺手拿起旁边的东西,“来,我给你擦擦。”
说着她就上手了。
刚在他脸上抹了一下,傅琳雨又叫了一声:“不要,脏。”
由于她喊得有些晚,该发生的事情还是如期发生了。
原本只是一脸茶水的傅玉钦,因为萧梦曦的那一抹,脸上出现了一大片油渍,油渍是红色的,泛着甜香和肉香。
是红烧排骨的味道。
而这块纸巾是傅琳雨刚用过的,茶杯倒下之前,她用那块纸巾擦拭了下桌子,无意中沾染上排骨的汤汁,还没来得及扔,就出了其他状况。
萧梦曦牵强的弯起唇,“对不起啊,我就是想……”
想后面那句话没能说出来。
若说之前大家还能忍,这会儿是再也忍不住了,齐齐低头,笑个不停。
从来没出过丑,高冷矜贵人设保持了二十多年的傅玉钦,这次是算是彻底崩了。
他脸上的表情已经不能用语言来形容,看萧梦曦的眼神,活似要生吞活剥了她。
萧梦曦:……这也不能怪我呀。
……
齐雪还在一旁乐,她笑岔气地说:“傅玉钦娶了你,其实也挺悲催的,你说这才见几次家长呀,又是炸厨房又是喷茶水。不是,你还有多少招没使出来?”
萧梦曦撇撇嘴,很不认同齐雪的话,什么叫她有多少招呀,炸厨房确实是她故意的,谁让梅超风要整她。
可是喷茶水她是故意的吗?
剧本都没这么遍的。
她那纯属是应激下的条件反射。
齐雪:“诶,我觉得吧,这事你做错了,一会儿记得哄哄傅总。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实在不行,来点硬核的。”
这个时候萧梦曦反而变得迟钝了些,“什么硬核?”
齐雪:“床上运动呀,一次不行就多来几次,放心,没有哪个男人能招架的住。”
萧梦曦:“……你懂得还挺多。”
齐雪:“提请做做功课嘛。”
“功课?”萧梦曦终于从她的话里嗅出什么,“哦”了一声,“说了半天,还不是怕我和傅玉钦闹僵了,影响你和孙雷的进展。”
齐雪嘿嘿一笑,“那你可以为了我牺牲一下色相吗?”
萧梦曦没回答,直接挂了电话。
没多久,齐雪发来了微信,一长串的跪地求饶表情包。
不瘦二十斤绝不改名雪:[曦曦,我错了,你的美色岂是能这样对待的,我收回刚才让你牺牲色相的话,傅玉钦要是敢欺负你,咱们就让他吃屎去。加油jpg.]
高贵的白天鹅:[其实……也可以试试。]
不瘦二十斤绝不改名雪:[试什么?难不成你真要他吃屎呀?]
高贵的白天鹅:[试试色/诱。]
不瘦二十斤绝不改名雪:[……为妹妹的幸福牺牲到这个程度,妹谢你了。]
高贵的白天鹅:[……想多了。]
不瘦二十斤绝不改名雪:[……]
萧梦曦和齐雪结束聊天,又泡了个澡,才从卫生间出来,刚走了几步,她又折回去,关上门,站在镜子前,拿着新买的香水一阵喷。
喷完了,又把睡衣领子扯的更开,露出胸前一片傲人风光后,满意的点点头,再次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