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是不可能了。
没准真会要求他们搬回去。
想想和梅超风住一起,她就是浑身不得劲,为了自由,该低头还是要低头,只要挺过今年,以后是离是散是和就都她说了算了。
她屏住呼吸,仔细听着,门外传来脚步声,声音越来越近。
没多久,有手搭在了门把上。
萧梦曦急忙后退,几个小跑跳到了床上,掀开被子钻了进去,手扯着被边偷偷观察。
门下方有道长长的影子,一动不动呆在那。
她嘴角扬起,心里呐喊:来了,来了,她就说吧,他怎么可能不来。
男人嘛,谁!不!喜!欢!床!上!运!动!
正当萧梦曦沾沾自喜时,影子突然变得有些飘,看着没有方才真实,在仔细一看——
竟然没了!
紧接着又有脚步声传来,不过是越走越远,直到……
听不见。
萧梦曦:“……”
人呢?
又走了!
她猛地掀开被子,不信邪的跳下床,用力拉开门,客厅里空无一人,电视都关了。
倒是书房里有淡淡的灯光溢出,想来傅玉钦应该在那里。
萧梦曦此时的心情已经无法用语言形容了,你说生气吧,还有些挫败,她做什么了?
不就是揍了几个臭男人吗?
他不说哄她,还和她拿乔,不理人,还甩脸子。
什么要看电视!
什么要洗澡!
都是借口,借口!
越想越委屈,萧梦曦抱膝蹲在地上,垂着头半晌没出声。
也不知蹲了多久,忽然头顶上的灯光暗了,她眼前出现一双白皙的脚,视线上移,是男人修长的腿,再往上是蓝色的睡衣,腰带、喉结、下颌、红唇、最后定格在他绽亮的眸子上。
萧梦曦就这么仰头凝视着他,眼神里流淌着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她抱膝的姿势隐隐透着一抹可怜,和平时判若两人。
傅玉钦伸出手。
萧梦曦嘟囔道:“腿麻了,没法动。”
她腿确实有些麻,但还不至于不能动。
为什么这么说?
就是想让他内疚。
时间游走两分钟,傅玉钦轻叹一声,什么也没说,弯腰抱起她。
萧梦曦惊呼中伸手圈上他的脖子,脸有意无意地贴上他的下颌。明明几步远的距离,他们却走了好久。
灯光还是之前的灯光,可心境却完全不同。
窗外传来雷声,没多久,下起了雨。雨水砸在窗户上传来“啪啪”地响声。树也跟着撒了欢,不停摇摆,晃动间有影迹映在了墙上。
随后又被折射进屋里。
乍一看,有种鬼片来临的既视感。
萧梦曦这人……
怕鬼。
傅玉钦把她抱到床上,调好空调温度,又给她盖上被子,说了句:“等我。”
萧梦曦扯着被边盖到下巴处,乖巧点了点头,“好。”
她看着他走出去,又看着他走进来,然后又看着他走出去,也不知他在搞什么。
厨房里传来水流声,接着是切东西的声音。
没多久,声音都消失了。
萧梦曦翘首盼着,内心腹诽:大晚上不睡觉,他这是在做什么?
难道抽疯了??
窗外的雨声还在继续,这会儿已经夹杂上了强烈的风声,风雨交加,听着还有些恐怖。
她偏头看了眼墙上晃出的影子,捏着被角的手有些泛白,她是真怕鬼,不是假的。
别看她一个人揍几个人没事,但就是怕鬼。
说到原因吗?
也就是小的时候被人绑架过,那人把她关在了一栋废弃的房子里,她被关了五天。
每到晚上,那里便会出现奇奇怪怪的声音,有风声还有敲击声,更为恐怖的是,她好像看到过有影子出没。
那个影子没有什么规律,有时来有时不来。
不过每次来都很恐怖。
即便后来她跟着学了散打、跆拳道,有了不错的身手,怕鬼的毛病还是没改,这也就是为什么,她不喜欢住在盛海湾他们婚房的原因,一个人住……
太冷清。
太大。
太吓人。
傅玉钦推门走进来,手里端着一杯牛奶,他把牛奶放下,又要起身。
萧梦曦拉住他,眨巴着眼问:“你去干什么?”
傅玉钦:“我给你做了夜宵,你吃点。”
萧梦曦摇摇头:“我不吃夜宵。”
傅玉钦挑眉问:“那你要吃什么?”
萧梦曦手指挠了挠他的掌心,在他手腕处打旋,“吃你。”
傅玉钦盯着她晶亮的眸子,看着她有些羞涩的神情,眼神一寸寸放柔,窝在心底的那点火气,荡然无存。
她喜欢闯祸又怎么样?
他惯着。
回握住她的手,一个拉扯连人带被子抱坐到腿上,另一只手托起她的下巴,两两相对时,他说:“给你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