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光照耀下,洞口站立着一位身材高瘦的老人。
老人面容慈祥,一头银发银须梳得十分认真,没有一丝凌乱。脚踏草鞋,身着麻布衣裤,微微下陷的眼窝里,一双深褐色的眼眸,悄悄地诉说着岁月的沧桑。
老人见得如此,也赶紧回了鱼归期一个礼,后才笑道:“莫不敢称修行,只得称一个老字!”
老人俗名叫贾客,道号余平,岁至上寿,可精神身体都很好,上能爬山采药,下能入水捕鱼,在这上寿之年中确实难得。
鱼归期赶紧上前一两步,就要抬手请老修行入洞言道,可那知老修行摇手示意了一番,鱼归期方才停下动作。
“初一道友,我预感我要归乡了!”
很简洁也很悲伤的一句话,却被老修行微笑着说出。
鱼归期听言,对此只能是轻叹一声,他又施一礼,轻哀道:“人寄世间,死后归道,叹也!”
老修行摆了摆手,他呵呵笑道:“其生若浮,其死若休”
老修行望了望初阳,又望了望远处的山和云,最后看向鱼归期。
“初一道友,我修行已有数十年,阅得数十经书,看过千万之人,可未成得见一门真法,道言仙字是为假,只有的是强身健体,医命养心。故苦寻之事为假,即使我以清平心境,但还是痛苦万分,时至上月初我自觉我自身生机暗淡,离归乡之际不远,然……”
说道这里,老修行停顿了一下,他神秘一笑,又道:“可月前见得一事,我心大喜,不是真法未有,而是以往未成得见!那日我在元水溪隔壁山头采药,听见群猴嘶嚎,心奇之下上了一棵大树,以阔目光…………”
鱼归期听言,自觉这月前得见之事,因该与他有关。
老修行目光如炬,他继续说道:“月前你可使得是“飞剑”?芒光一闪,那猴儿就削了首!”
鱼归期想起来了,十数日前一群猴子在他捕鱼之时骚扰袭击他,是故怒意之下,便找准时机口吐剑气削了几只强壮猴子的头颅,惊走群猴。
鱼归期面色羞愧,他抱拳施礼,高举过头,头面倾斜,羞道:“老修行,这非小道有所隐瞒,而是……”
鱼归期还未说完,老修行一把压下他手来,摇头道:“不用解释什么,吾道有吾道的行径和规矩,至于我为何一提。那是……唉,我只是想在归乡之前再看一眼,这也不往我此生的追寻!道也,得见之,吾大幸!”
鱼归期目视着老修行,而老修行叹了一口气后,却依旧微笑着。
鱼归期点了点头,老修行大笑,他于前带路而走。
一处林密地静之处,老修行盘坐在一颗枯木上,目光炯炯,全神一线的盯着鱼归期。
鱼归期站在不远处,而他前方是一颗两人环抱的大树。
“老修行,小道要使了,您老且瞧好!”
说罢,心中法诀一动,嘴口轻启,早已被心火锻造成剑的肺金之气滚滚而出,化为一道芒光,顷刻之间便洞穿大树。
也许还觉得送行之礼不够,鱼归期跳上一颗矮木,他张口一吐,一道芒光流过,这一次剑气未成以洞穿之势而击,反而如同炸弹一样,以爆裂的方式击于地面,炸起数米高尘土木石,等过了一会尘埃散尽,两人目光之中这被剑芒所击地面只留下一个一米宽,半米深的坑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