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安然被眼前这幕惊呆了,一时间忘记了刚才的计划,下意识的他举起手机转变方向拍向天空,不外乎此刻惊奇异象。
鱼归期这刻也是抬首看向天空,但他眼中的金光却和别人不一样,目中金光犹如一条通天大道,像是引领着谁要去往何方一样。
鱼归期也想不到颂读《太上洞玄灵宝天尊说救苦妙经》有如此能之能,兮以往可是未成有过,所以鱼归期也是很稀奇。
对于人死,似鱼归期这类道人们却是不畏惧,凡入我道者,生死一样。
道门虽贵生,但思想上承继道家与上古,然又其派别思想不同,对待生死的看法也不同,但大体都一样。
于传统中国文化和道家思想来说,死亡不过是另外一种开始!
因为这种对死亡的态度,春秋至汉的士皆不畏死,故在那时都重信诺,轻生死,于此便有了真正意义上的“士”和“武”。
也因为这种对死亡的看法,诞生了“士为知己者死”!
纵观春秋至汉,皆是吊打周边,便是这种对死亡的态度占据了一半。
就算没有必胜之心,但却有必死之志,死何足畏?死亡只不过是归乡回家而已
于道教生死皆一同,谓之正反,乃天地阴阳。
这种思想是道门承继道家思想而来,但是道教又不全然是,因为一些缘故改变了一些。
因为道家讲究修今生,更希望今生就能够修炼得道成仙,而不是寄托去来世,所以道教在这样的理想下便是再一步强调生的崇高,故道曰:死王不敌生鼠。
但是有些道教学派还是比较还原道家本来的思想,既认为一个人的生命是由“气”组成的,一个人的“气”分散了,会通过天地的生命通道,与其他分散的“气”重新组合,成为新的团聚体,即是一个新的生命体。
大概意思就是说来世的你已经不是自己完整的生命了,等于是一个新生命,所以等于来世是靠不住,因为你不是你自己了。
这种思想虽然很是接近原始道家思想,但却还是实打实的寄托在今生这个词上,虽认为万物一体,但明里暗里都强调今生重要,生命的崇高性。
还有道教有些学派继承道家“大同”思想,同理在基础上面还是认同宇宙生物都是一体的,但是他们强调不光是生命与宇宙是一体的,而是所有的生命,都是一体的,包括死物。
道经《化书》说:不同物种成份可以互化,有生命的与无生命的也可以互化。人的生命丧失之后,即魂魄分散之后,不一定会变成另外一个人的生命成分,也许转化成为其他动物魂魄的成分,也许转化成为土木金石的魂魄成份,所以有的土木金石也通人性。
所以此学派认为这个生命体仍然有你的种子成分,它不会自行完全消失,但是他已经不是你,只是融合了你的一小部分“气”。
所以这些道教学派认为每个人生下之后,都不是单传的唯一生命,人类的生命是一个组合的延续体,若想长生,就要像道一样,万物如我,我即万物。
万变不离其宗,道教和道家的世界观都是认为“万物皆一气”,只不过道教却是在生死这个方面强调生高于死,而道家却强调两者一样,都是道!
根据道家原本对待死亡的看法,道教或许有点路走偏了一点,太过于强调生。
道家认为天地万物不过是一气之转变,气聚而生,气散而死。
《列子》说:“死之与生,一往一反,故死于是者,安知不生于彼”
看破生死,都是一样,没什么不同!你根本不知道,怎能觉得它不好了?
《庄子》说:“生死修短,岂能强求?予恶乎知悦生之非惑邪?予恶乎知恶死之非弱丧而不知归者邪?予恶乎知夫死者不悔其始之蕲生乎”。
所以庄子在其夫人死后,鼓盆而歌,说:“是其始死也,我独何能无概!然察其始而本无生;非徒无生,而本无形;非徒无形也,而本无气。杂乎芒芴之间,变而有气,气变而有形,形变而有生。今又变而之死是相与春秋冬夏时行也。人且偃然寝于巨室,而我叫然随而哭之,自以为不通乎命,故止也。”
庄子妻死,惠施前往吊丧,却看到庄子鼓盆而歌。惠施不以为然,出言责怪。
庄子说出一番道理:人在最初,未生之时,只是荒野中的一股气。有气、有形、有生之后,成为人。
活了一生,最后死了,形体消解,回归大气,有如“偃然寝于巨室”,舒舒服服地睡在天地这个大房间里。
死者如此快意,而生者为之嚎啕大哭,岂不荒谬?因此我正在为她高兴而唱歌啊!
而庄子自己在临死前,心情也是非常平静,弟子们则计划厚葬老师,庄子说:“我用天地做棺椁,用日月做双璧,星辰做珠玑,万物做殉葬,有什么比这个更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