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玄衣,你还没死啊?”一阵尖锐的女声钻入苏玄衣的耳朵,刺得她的脑袋一阵发疼。
苏玄衣费力的抬起头看向这个声音的主人。
声音来源于一个妙龄女子,她身穿娇嫩粉衣,脚踏净白短靴。
苏玄衣把目光移到她的脸时,心中咯噔一下,心脏差掉停止跳动。
这....这是莲花???
淡眉桃花眼、巧鼻朱嘴,特别是眼角的那颗泪痣,苏玄衣只看过一次便再也忘不掉。
“看什么看,本小姐也是你能看的?”她不满的吼了一声,白靴朝着苏玄衣的脸上就是狠狠一脚。
苏玄衣被她这么一踢顿时双眼直冒金星,脸上的污渍也蹭了白鞋些许,那女子看了看脏了一小块的白鞋,细眉皱得更深了。
“脏死了!你就是一头猪,不对,猪都比你干净。”
她脸上带着怒气看向身边的小奴努了努嘴,小奴向后摆了摆手。
不多时另一个小奴提着一个木桶走了过来,木桶中不断散发着一阵馊味,小奴们纷纷用手捏住鼻子眉头紧皱。
那女子伸手玉手扇了扇恶臭同样也是一脸嫌弃:“你是我们家喂的猪,当然只能吃一些猪食,本想着不给你吃喝饿死你算了,谁知道今日爹爹冷不丁的想起你问了一句,若是你死了本小姐还真不好给爹爹交差,也罢,就留着你一条猪命吧,像从前一样继续做下人活也不是不行。”
说完她傲娇的转身走出了房门,小奴们也纷纷跟着她离去,门又吱呀吱呀的关上,屋内再次恢复昏暗和死一般的沉寂。
馊味充斥着这个破屋子,但苏玄衣却一点也不在乎,一来是她实在饿得不能嫌弃,二来是这个屋子里本就恶臭扑鼻,再是什么样的臭味也都闻不出了。
即使是馊掉的剩饭又怎么样,苏玄衣当杀手时就算是冷血的毒蛇照样抽筋扒皮生嚼了它,人一旦饿到极限,真的什么都能吃得下去。
苏玄衣使劲全身力气匍匐着往前爬,用尽力气的去够到那个木桶。
快到了,快到了....她心里默念着。
视线逐渐黑暗,连同冒出好多小星星。
她伸手抓住木桶的边缘,本想借力站起身,却不想她的双腿就如软泥般站不起来,手臂一用力,便拉翻了木桶。
木桶中的馊饭随之倾出,汤水从头倒了苏玄衣一身。
身上的酸臭加上饭菜的馊臭,她整个人像是刚从粪池来被捞出来一般。
但此时的她根本顾不得这些了,抓起散落一地的肉菜就往嘴里疯狂的塞。
一个馒头被汤水浸泡太久,已经看不出原本的颜色,她抓起这个像馒头一般的东西往嘴里送,手劲有些猛了以至于将这个不成型馒头捏得碎碎的,流出指缝滴落在地。
不多一会儿,一大桶剩菜被她吃了个干干净净,她长出了一口气往后瘫睡在破草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