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讽刺像是刀子一样扎进心窝,她疼的快要窒息,眼角逼出泪花,却别过头低笑出来,“是我想多了,我应该早点清楚我不配。也不用那么大费周章了,我会自己去医院解决。”
她跟在他身这些年,应该早点清楚他做人做事有多果决残忍。
是她妄想了。
“沈若微,我今晚对你已经足够慈悲了。”骆霆根本没再正眼瞧她,不耐地睨了她一眼,“就凭你和你哥做的那些烂事,死一万次都不够。”
他的声音并不大,却像是从咬牙启齿的从口中挤出的一样,裹挟着恨意和冰冷。
冷冷抛下这句话,骆霆已经转过身去朝门口走去。
“是吗?”她望着他离开的背影,嘴角噙着笑喃喃自语,眼泪却涌出了眼眶,“你真的那么想我死吗?”
然而,没有人回应她。
骆霆早已经离开卧室,空大的房间只剩下她一个人。
沈若微看着门口,独子坐在冰冷的地板上,苦笑出来。
这就是她爱的男人,这就是她不折手段求来的婚姻。可是,却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这三年来,他对自己异常冷漠,除了发泄,不会多碰自己一下。而这次,因为她怀了孩子,他居然如此盛怒。
是她当年不肯放手,一时脑热做错了,可这个孩子,是无辜的……
当年她没有办法放手,现在也依然放不开手。
一夜难眠。
后半夜都没有见过骆霆的身影,沈若微一个人躺在床上,忧心忡忡地想了许多。
翌日,出门上班之前,沈若微特意经过了骆霆的卧室,门是开着的,但没有看到他的身影。
或许,骆霆昨晚跟自己不欢而散之后,就直接走了,根本没有留在别墅。
下楼的时候,一开始她还担心门口会守着骆霆的属下,怕他会派人压着自己去医院。
可并没有。
她松了口气,快步往别墅区外走去。
快上班了,她今天有重要的工作交接要处理,不能晚去。
但没走几步,沈若微就觉得得后背生凉,仿佛有一道阴沉的目光在注视自己。
她不安地回头望去,竟有一辆黑色的宾利车在她身后不远不近的缓慢行驶。
驾驶座上一个带着白色手套的司机负责开车,而后排座上,坐着一个身着藏蓝色西装的英俊男人。
男人的鼻梁上架着一副金边眼镜,模样斯文儒雅,透过明亮的镜片,她看到那个男人长着一双漂亮的褐色眼眸,眼眸是狭长的凤眸,眸子看上去远比骆霆的双眼温润柔和。
那个男人抬眸对上了她的视线,身上散发着矜贵优雅的气息,但眼神却犀利冷冽,好像刀子一样锐利的刺穿过来,视线在她脸上一寸寸审视而过,看的她莫名的心慌起来。
这个男人,有些面熟,好像在以前在哪里见过?
是骆霆派来盯着她去医院的属下吗?
沈若微立刻紧张起来,瞬间停下了脚步,警惕地望着坐在宾利车里的男人。
车里男人气场强大,一身名贵西装,光是他鼻梁上架的那副金边眼镜就顶级古驰品牌推出的主打款售价23万,这样矜贵雍容的男人,不可能是骆霆的属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