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娘对唐浪说:“其实,你的工作很轻松,就是招呼一下客人,点餐,送餐,收台。基本上就是这样零碎的活儿。小伙子,勤快点就行了。”
唐浪点了点头。
程小树对老板娘笑了一下,说:“老板娘,那就谈妥了。我跟我表弟到外面说几句话,那他以后就在你的小店上班了。”
老板娘也笑着说:“好。”
唐浪被程小树拉着,一路走出了小店。
程小树刚要数落唐浪几句,就看到迎面走来了两个人,他的脸色立马变了。
唐浪见程小树脸上变色,不由地向那两个人看去,只见一胖一瘦两个小青年正谈笑着向小店这里走了过来。
那胖的青年,大腹便便,脸上更是露出了双下巴来,留着平头,双眼大而无神的样子。而那瘦的青年,穿着淡红色的恤杉、淡蓝色的牛仔裤、白色的休闲皮鞋,脸上挂着温暖的笑容,双眼明亮,肤色白皙。
唐浪看着这两个人,二十岁左右的年纪,都是一副社会好青年的样子,不明白程小树为什么会脸上变色。
“……阿浪,这两个人是花鸡的兄弟。我们赶紧躲开些。”
程小树低声地对唐浪说着,紧接着便拉着唐浪向着另一面走去。
但是,已经晚了。
后面传来了声音:“站住!”
程小树听了这话,便像被施了定身法似的,站立在原地,动也不肯动。
一胖一瘦两个青年,走到了唐浪和程小树的面前。
那个胖青年以一种嘲讽的语气说:“这不是闻名香冈的气功大师程小树先生吗?”又转头对着瘦青年说:“香帅,他把花鸡哥的病,治得怎么样了?”
瘦青年便看着程小树说:“别提了,越来越重了。花鸡哥气得要剁了他的手,我怎么劝都不听。听说,花鸡哥派了三个兄弟找他去了。”他看了看程小树的双手,又对胖青年说:“不过,看来是没剁!肥雪,咱可得离这气功大师远点,别让他发动把咱俩打死了。”
两个人说着话,便哈哈大笑了起来。
唐浪听他们的话,知道他们就是“肥雪”和“香帅”。
“肥雪”和“香帅”都是他们的外号,而他们的本名也似乎从没有人叫过。
不过,唐浪感觉他们并不像是古惑仔。
程小树有些慌乱地说:“两位大哥,小弟的气功还远远没有练到家,所以……”
唐浪突然打断了他的话,对肥雪和香帅说:“两位,我是程小树的表弟,我的气功练到家了。让我给花鸡哥治病吧。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肥雪和香帅都饶有兴趣地看着唐浪,互相对看了一眼,挑了一下眉毛,他们显然是不信,但还是问:“哦,你有什么条件?”
唐浪说:“我的条件就是,如果我治好了花鸡哥的腿疼病,不许你们任何人泄露我会气功的秘密。”
“有点意思。”肥雪点了点头,又对香帅说:“那我们就把这个不怕死的介绍给花鸡哥,试试这家伙手里的本事?”
香帅点了点头,略无所谓地说:“也行。”
唐浪方才说:“好。那我们就说定了。三天后,你们找程小树。我自会跟你们去治病。”
肥雪和香帅突然话锋一转,正色说:“这年头,江湖游医太多了,都是凭着一张溜光嘴混饭吃,没有什么真材实料的。我们凭什么相信你?”
唐浪听了,鼻子里不由地喷出了两道气,冷笑了一声,说:“你们看着……”
他垂着的手突然竖立成掌,然后缓缓提到胸前,暗运真气,又突然间翻手拍下,劲力隔空击出,“砰”的一声,水泥地面之上业已赫然凹陷出了一个掌印来。
肥雪和香帅都吃了一惊,“这人手里倒是有点真功夫。”
其实,唐浪只是用了一点点的劲力而已。很显然,如果他用劲过猛的话,也能将地面拍出一个大坑来,不过,那就太惊人耳目了。
见唐浪现出了这手绝活来,程小树也倍感吃惊,心下顿时来了底气,对肥雪和香帅二人说:“两位大哥,三天后,你们联系我就是了。我保证我表弟一定能够治好花鸡哥的病。”
肥雪和香帅不由地不信,连说:“好,好,好。”
程小树这才拉着唐浪走开。
唐浪问:“肥雪和香帅两个人也经常到老板娘的小吃店吃早餐?”
程小树说:“隔三差五地来吧。刚才好险,幸亏有你。你应下了他们,你有把握吗?”
唐浪说:“放心吧。雕虫小技,不值一提。我去上班了,你忙你的去吧。晚上见!”
程小树看着唐浪,不由地点了点头,说:“好。晚上见。”
……
唐浪又信步走回小吃店。
刚刚走到小吃店的下面,他耳中突然听到楼上有响动,不由地抬头一看,却见小吃店的二楼是一个阳台,阳台上放着几盆颜色各异的盆栽雏菊,一个身穿黄裙的少女,正哼着歌,用自己的纤手,调弄着那些盆花。
那少女生得与小吃店的老板娘有些相像,不过,她更加地青春朝气,纯净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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