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砂只是轻轻摇头,却不置一词。
丹砂说罢,便扶着沈风絮:“姑娘快进屋吧。”
“可送去了吗?”沈风絮只问。
“姑娘放心,婢子亲手将药材交到徐奶娘的手里,不会有任何差错的,有徐奶娘照顾,七姑娘定然不会有事。”
沈风絮放了心:“如此便好。”
“姑娘快些进屋吧,外面这么冷,姑娘若是受了寒可不好了。”丹砂心系沈风絮,便扶着沈风絮进了房间。
其实沈风絮一早在房中等待也可,只是事关沈玉敏,沈风絮不知不觉间便有了些许担忧,许是想起了自己当年也有过的女儿,这大概就是关心则乱吧。
回了房间后,丹砂细致地替沈风絮整理床铺,口中仍絮絮地道:“其实婢子本不必耽搁这么久的,只是姑娘吩咐,不能让旁人看着,婢子一路躲藏,这才晚了些。”
“嗯。”沈风絮点点头,“无妨,送到就好。”
“也辛苦一天了,姑娘早些睡吧。”
及沈风絮躺在床榻上,丹砂与辰砂二人才从房间中退出来。
出了房门,一向沉默不语的辰砂忽而开口:“你可有吩咐采莲打扫后堂?”
丹砂一怔,有些不解其意:“是有,怎么了?莫非是她偷懒了?”
辰砂摇头,便不再多言。
丹砂素来不将琐事放在心上,很快地便将辰砂的话抛之脑后了。
接连数日,东宁伯府一片风平浪静。
沈风絮每日早早地去往云松院请安,闲暇时便在院中临帖习字,沈白棠也时不时为她送来一些名家字帖,供她观赏临摹,偶尔她也会前往香梅院探望沈玉敏。
沈玉敏的病已经渐渐好转了些。
只是这些时日来,沈玉敏似乎比之往常不大一样了,面上不再总是露出娇憨笑容,而是愈发显得沉静,总是一个人在房间内,不声不响,哪怕是因病疼痛也只是默默忍受。
沈风絮不是医者,不知道沈玉敏的转变是好是坏。
也只能命人尽心地照料她。
除此之外,再无他事。
日子端的是清闲自在。
沈风絮倒也并非想如此清闲,她心系荷花池一事,虽有心探查,只是幕后黑手未有动作,她也只能按兵不动,若是贸然出手,怕是打草惊蛇。
对此,沈风絮极有耐心。
这一日,沈风絮在屋内临帖习字。
忽然听见丹砂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你过来做什么?!姑娘正在习字,你小声点,吵到了姑娘你可担待不起!”
声如惊雷,惊地帘外花叶簌簌而动。
辰砂轻轻叹了一口气。
门外采莲面有难色:“可是就属丹砂姐姐的声音最大。”
丹砂:“”
沈风絮仍旧描字,头也不抬地开口:“辰砂,你去让她进来吧。”
“是。”辰砂应声,便出去唤了采莲进来。
采莲跟随辰砂进了屋内,行礼后便起身,略有些不安地抬头看向沈风絮:“姑娘,荷包都已经绣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