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想着,钱氏自己就乐了,“这个死老头子,还是脑子好使,这多好的机会啊,他咋就能想到。”
钱氏心里暗暗佩服自己老伴,“万一爱妞生出一两个带把的小子,他爷不就有后了吗。”
“这样的话不仅他爷高兴,连俺也能摆脱心灵的束缚。放下这块心病。他爷不是一直怪俺生不出来吗,这正好,年轻漂亮的小丫头,你个死老头撒着欢地去折腾吧。你个死老头要是有种,就种吧。俺懒得去管你。也让俺去了一块心病。”钱氏心里盘算着。
就这样,钱氏不仅不去干涉自己的男人,还尽量地给老头创造机会。隔三差五的还烧点好吃给老头补补,让老头得空就爬上爱妞的床。“他爷,感觉咋样了啊?要是想吃点什么补补的话,你给俺说一声,俺给你做。”
“还可以,就那点事,又不是什么大不了得,你跟上瞎忙乎啥啊。”大僧慢腾腾地吞吐着烟雾。
“俺懂你那点心思,俺这不是想帮帮你吗。要是整出三两个带把的,俺将来不是也要跟你沾光吗。”钱氏一副讨好的表情。
“你说的要是真心话,别老盯着俺。听俺的,盯着那个丫头,对那丫头好点,给她多弄点好吃好喝的,她才能乖乖地听话,乖乖地配合俺,才能达到目的。”大僧冲着那屋努着嘴说。
“这个你大可放心,亏了谁,也亏不了她,俺会好好地供养她。”钱氏信誓旦旦地说。
理所当然地,爱妞也得到好的待遇。新衣服给做,好吃好喝紧着,钱氏还要小心地呵护着。嘘寒问暖,待爱妞像个祖宗一样。
宝宝在生产队里,被安排和一群老头负责拉牛耕地。十几对牲口拉着犁拖一起出发,也甚是壮观。
在田里赶着牛扶着犁捎靶,嘴里哼着莫名的小调调,别有一番滋味。大宝也跟着学那些带有荤味的喝斥牛调调,可以在空旷的田地里任意发挥,可以毫不拘谨的放开喉咙大喊大叫。
脑子里想到了不快,随便大喊几声,什么郁闷瞬间可以化解。大宝终于摸索出一套排解郁闷的方法了。
他喜欢驱赶着牛,自由地在这大地上耕耘。犁头的深浅,任由他调整。他自以为比那些老头聪明些。他拉来的两头牲口,也很喜欢他,只要是出工,走在前面的,每次都是在队伍的最前面。
生产队队长布置任务是:一冬天要把所有的没撒过麦种的地都翻一遍。
宝宝和那些老头们性格一样,不急不燥。一冬天肯定能完成任务。
今年的冬天,大僧借口给宝宝娶个媳妇,就没有像往常一样出门去做生意。这是对外人说的话。
在家里,他就不能信口开河这样说。他那点心思,跟他头上长个虱子一样,能明显地被人看到。
钱氏,和儿媳妇爱妞都心里跟明镜似的。知道他留在家里的原因,只是不用说罢了。
自从当年用灌了水银的猴子,赢了大喇叭的退伍的几百元津贴,后来被人暗地揭穿。
被大喇叭海骂了几天几夜,虽然没指名道姓地骂,可庄子里的人心里都有数。知道大喇叭骂的人是哪个。后来再也没人敢和大僧赌钱了。
那点小伎俩被大家发现,都骂他太缺德:
“会这么点本事,还敢在本地忽悠人。是不是他妈的没长心眼啊。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他大僧要是还敢这样,下次发现的话。剁了他的狗爪子。”
“对,大伙儿齐心点,都是为了玩玩,哪带他那样背后下黑手的。再发现他那样做,剁了他的手。”
话传到了大僧的耳朵里,大僧知道那些家伙无非是发发牢骚,吹吹牛皮,说说大话罢了。真就是让他们逮到自己作弊的行为,也无非是忍气吞声而已。谁敢干那剁手的事情?一帮怂样,早被自己看透了他们。
无非是背后发发喘个大气。但大僧知道,自己完蛋了,以后再也不能玩小猴啦。自己已经不合群了。抹下脸去的话,也没人搭理他,还不如不去凑热闹,去的话,还自找没趣。
大僧只好待在家,一门心思扑在爱妞的身上,一遍又一遍像头蠢猪一样,拱着蛮荒之地。
像大宝给生产队里犁地一样卖力,不厌其烦的一圈又一圈。
一年下来,大僧两口发现,爱妞的肚子就是鼓不起来。
只是原先还显的瘦小身躯被养的圆润起来。就连那不该发育的地方也开始丰润,坟起的越发迷人。
“他爷,到底怎么回事,光见你早晚忙乎,怎么不见有收成啊?”钱氏比大僧着急。
“你着什么急啊,火候还没到呗,火候到了,自然就会有的,女人开怀有早有迟。你也不是来了六七年,才开怀的吗。再说了,她现在才几岁啊。有的是时间,慢慢等着吧,俺有信心让她开怀。”
“噢,会许你又说对了呢。”
两口子的谈话,被悄悄走来的邻居家的小男孩听到了。他是被他老子催来大僧家借斧头用的。
站在大僧两口子后边好半天,这孩子比较老实,知道人家说话,不能去打扰人家。站在后边一直等着他们两口子谈话停了下来。
才亮开喉咙喊声:“大爷,俺大让俺来你家借把斧头使使。”
小男孩声音一出,吓的两口子一激灵。“看你这孩子,走路怎么像个猫一样,咋没有声音啊。”钱氏抱怨道。
“你怪人家孩子干啥,别吓着人家孩子。赶快把斧头递给他。”大僧催促着钱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