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吧,家里还有族人依靠,遇事逢凶化吉。现在有什么呀?兴高都是她一贯地纵容,不加教诲,才变成今天这个样子的。”
古话说的好,一娘生九等。更何况浪高和兴高不是一个父亲呢。浪高的脾气和秉性,跟兴高恰恰相反。性格懦弱也是由于家庭背景早就的,最起码他还还能意识到自己家的不足之处。
不像她的娘和弟弟那样,似乎只有能过一天是一天,能过好一年是一年的想法。根本就不为将来打算。他浪高再不济,也得为子孙后代考虑考虑啊。多积点德,那是他最起码的想法。
事情不容浪高就这样装着不知道,不闻不问。
一大早,浪高家六七口人围坐桌子上吃饭的时候,高小蛾就拿着一根一米多长的小竹干,气势汹汹地闯了进来。
“浪高,你弟弟被人打了,你知道吗?”高小蛾质问自己的大儿子。
“刚刚知道的。”浪高最怕母亲高小蛾对他发横。怕她纠缠不清,怕她蛮横无理。
“你既然知道了,打算怎么办?”高小蛾隐忍着怒火。
“俺不知道,俺能怎么办啊?你说怎么办呐?”浪高露出一种无奈的表情。
“你不知道?你还有脸说不知道怎么办?”高小蛾怒火爆发,“我问你,兴高是不是你兄弟啊,兄弟被人打,躺在床上几天都不吃不喝的。你倒好,带着一大家吃吃喝喝的。兄弟情分哪去了?你这个做哥,有个样子吗。”
高小蛾拿手里的小竹竿敲打着吃饭的桌子。
吓得那些孙子,孙女赶忙爬起来躲到一边。害怕地瞪着眼睛看着自己的奶奶。
“你叫我能咋的?拿把刀子去杀了大僧一家人?那也得站住理啊。他干的那叫什么事,让人都不好意思开口。”浪高仍然是一种无奈的表情。
“要什么理啊,去,拿刀子去杀掉大僧一家子!没这本事吧?窝囊废的东西。”高小蛾气愤地砸掉桌子上的一个吃饭碗。
“娘,你这就不对了,你小儿子惹事,你去骂你小儿子啊,你这大儿子又没惹事,凭啥你跑来骂你的大儿子,这叫什么事啊。你这可是不讲理啊。”浪高的媳妇实在看不下去了,冲着婆婆理论起来。
“你给我闭嘴,我训我的儿子,有你什么事啊,滚一边去。”说着,高小鹅气哼哼地离开自己的大儿子家。
“她这纯属是过来拿大儿子撒气,还有理似的。小儿子惹事,跑来找大儿子麻烦,这叫什么事啊。偏心吧,也没见过这么偏心的。自己过不安稳,瞎作,还闹人家不得安宁。这日子咋过啊。”浪高的老婆冲着门外嘀咕道。
高小鹅出了大儿子的家门,一路上气鼓鼓的,心里咒骂着,嘀咕着:
“这个窝囊废的东西,我怎么生了这个软蛋的玩意。兄弟被人欺负了,就是不能怎么人家,也该站出来撑撑门面吧。毕竟是自己的兄弟,你不给撑腰谁给撑腰。”
气哼哼地,一不小心,脚下被绊了一下,踉跄了几下,差点摔跟头。
“他奶奶的,到底不是一个人的种,差别怎么这么大啊。这也生分太多了吧。就算是兴高的错,你浪高也该伸头出来讨个说法啊。这一次被打闷了,以后还指不定挨谁欺负呢。”
高小蛾气自己的大儿子浪高太过窝囊,简直就是一个废物点心。还不如中集对兴高亲呢。
“人家外人一听兴高被人打了,第一时间还跑来看望,给兴高鼓劲不说。还那么给力。他呢,亲大哥啊。装作不知道。”
看人中集多会说话,人到了不说,还嘴里甜甜对她说;“大嫂,你放心,兴高挨打,这件事不能就这么算完。有我呢,等逮住了机会,一定给你讨回来。先忍忍吧,谁叫我们现在理亏呢,你说是不是啊?”
中集说的句句话让高小蛾听得都那么贴心,那么有道理。高小蛾只剩下连连点头的份了。
她想起了自己的大儿子,要是能有人家中集的一半就好了。
很快兴高复仇的机会来了,那是半年后的夏天,中集来到兴高家,让高小蛾把浪高也给叫了过来。
人到齐后,中集告诉他们:“最近我听看庄稼的蛮力说,他看到过大僧一直在扒灰,和自己儿媳妇有不干不净的关系。这段时间,大僧不是在稻田里看守吗,他那儿媳妇借送饭的时候,在那草棚里和大僧鬼混。按照我的意思,咱们这次就给他来个抓贼抓脏,捉奸捉双。”
“蛮力提供的消息准确吗?”浪高担心地问。
“这又不是什么大事,咱现在也没有什么事,可以自己去那里蹲守几天,不就知道了吗。还用考虑他。”兴高顶了了一句。
“关于蛮力,都大可放心,这点事不需要太过紧张,只要抓住最准确的时间,逮住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