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骚一看大僧要跑,赶紧喊道:“拦住这个孙子,不能让他白占了便宜,就这么给跑了。”
大僧身板高大强壮。从没把二骚一家爷五个放在眼里。就是拉开架势打一架都不含糊。
好汉架不住群狼,何况大僧又不是好汉。二骚的老三尿壶一听他二哥的喊叫。立刻把眼睛从他二嫂的身上转过来。
一见大僧想逃走,说时迟那时快,一个箭步窜上去,从后背跳起快速地搂住了大僧的脖子,死死地抱住。大僧上下没一件衣服,只能找能抱住的地方。
大僧的力气大,背着他家的老三尿壶那是不成问题,但想逃跑,就有点怠慢起来。
二骚的老四闷葫芦一见老三没压住大僧,可不干了。十五岁的他,跑上去一下就死死地抱住大僧的一条腿。
这一下大僧再也走不了,大几十斤的重量挂在腿上,哪里还有力气能抬起腿啊。气喘喘地被爬起来的二骚,和他的大哥赖皮用力把大僧的另一条腿抓手里,往上狠命一掀,把大僧给仰面放倒在地。
见大僧已经被放倒在地,二骚的父亲老憨头从脚上抹下一只鞋,用鞋底狠狠地抽打大僧的脸。一边抽打一边骂着:“我打死你这个臭不要脸的东西,俺们家娶进这个儿媳妇容易吗?你还来蹭一腿。我叫你以后还敢不敢?快说,还敢不敢了?”
“老子不服,一大家子干老子一个人,算什么英雄好汉。”大僧梗着脖子,乱喊。
“你他妈的,还有脸提好汉英雄两个字,你小子这干的叫什么事,是好汉做的事,还是英雄做的事?”老憨头第一次生气,嘴巴还利索起来。
“俺就是不服,一大家子干俺一个人,俺就是不服。俺今天把话给撂在这,除非你们爷几个有种,今天干死俺,要不然,俺以后天天来干那小娘们。让你们这些王八蛋看看。”大僧发着狠,威胁说。
“你娘个腿,做了坏事,还他妈的嘴硬。俺不多打你几下,看来你是讨饶啊。”老憨头气哼哼地用鞋底扇着大僧嘴巴子。
“他这种东西,用鞋底打他几下没有,拿把挖叉过来,插死他这个孬种。”二骚的老大赖皮提醒道。
“还能真弄死他吗?那可就犯法了。”老憨头停止了鞋底,胆怯地说。“俺就知道你们都是他妈的一群窝囊废,不敢弄死俺吧,心虚了吧。赶快放了老子,都给老子磕个头,会许老子心一软,就尽量少来你们家里。”大僧得意地冷笑着。
“你答应以后别再来动那心思,俺现在就放了你。”老憨头到底有点憨厚,对大僧说的话,信以为真,张口就是妥协的口气。
“行,赶快放了俺,俺会考虑的。”大僧见老憨头好哄,就顺着他的口气,表示同意。
“那就放了吧。”老憨头以为大僧已经接受了条件,对几个儿子说。
“二哥,就这么轻易地放了他?是不是太便宜他了。这小子什么德行,全庄子的人可都知道啊。要不去喊高德才过来?他的闺女被这兽弄成那样,他早就想弄死他。”二骚的老三提醒二骚。
“俺自己的事,招呼他干啥。你们几个给俺按住了。俺今天可不能让他白占俺女人的便宜。”二骚发狠说。
二骚试着松开手,见三个兄弟能摁住大僧。他就干脆撒开手,到院子里到处找东西,看到铁的东西吧,又怕真的闹出人命来。弄死一个人好办。随便找个砖头就能拍死他。关键是不敢弄死个人,那是要坐牢的。
找了半天,就找到一根两尺长竹片,这东西打人可带劲了,能抽他个皮开肉绽。拿着竹片就进来了。
到了大僧跟前,就想举起来抽打他。大僧看的真真的,知道那竹片可比鞋底抽人更疼啊。他一下豁出去了。
干脆就直接对二骚大骂起来。“二骚,你个狗娘养的,也就那点出息,你今天要是真的敢动手打俺的话,除非你打死了俺,要是打不死俺的话。老子日后,逮住你,把你捆在床头上,让你小子看着老子是怎么干你老婆的。”“
我操你祖宗十八代,老婆都被占了便宜,你还他妈这样横。”
说着,二骚气哼哼地甩起竹片,冲着大僧的裆下还在挺拔的命根子,狠狠地抽打过去:“我他妈的今天就废了你。”
在二骚举起竹片的一刹那,吓得爷几个刚想喊着来阻止。可是晚了,二骚手里的竹片,一阵风地横扫过去,一下子重重地抽打在大僧的弟弟上。大僧啊大叫一声,痛苦地昏了过去。
幸亏拿在手里的竹片是立起来抽过去的,要是像刀子一样削过去,估计一下就能直接把大僧的家伙事给抹下来。
爷几个一下子就给吓蒙了,连坐在床边的兰花此时也被吓得用手捂住嘴巴。吃惊地看着大僧晕死过去。
二骚却表现跟无事人似的。他鼓动几乎吓傻的爷几个,“都别傻摁着了,都起来吧,人都晕死过去了,还摁着干嘛?麻溜地把这个昏迷的东西抬回他家,要死,也让他死在他自己的家里。”
爷几个一听,也对。赶紧各自抱住大僧的四肢,跟拖个死猪一样,把他抬起,连着脱下来的臭衣服,一起给扔在了锅门口的杂草上。
二骚临走的时候还冲着大僧的脸上吐了口吐沫。“呸!你老小子,要是不死,就算你命大。看你小子以后还敢不敢去招惹俺媳妇。”
一家人回到家,都面面相觑。老憨头还是有点胆怯地问大儿子:“赖子,大僧会不会死掉啊?你东西被打成那样。”
二骚抢过话题:“不会的,放心吧,顶多成了进不了女人的废物。”
老憨头还是不信二骚的话,把头转向他的大儿子。想听听的他的意见。可他的大儿子嘟囔了半天,也没说出的道理来。
大僧被扔在锅门上一个小时后,才疼醒过来。一看自己躺着自家锅门上,幸亏老婆和孩子看戏还都没回来,要不然可就糗大了。
他勾着头往自己疼的撕心裂肺的地方看一眼,那个惹事的玩意已经肿的没了样子。估计一两天连尿尿都成了问题。
“二骚,你他妈的真够狠毒的,让老子受这个罪,还不如直接杀了老子呢,”大僧恨恨的骂着。身下疼痛的要命,看来是穿不了衣服了,只能仰着身子往床上挪。
他的身体上除了那个招人嫌弃的东西受伤外,其他的地方都好好的。只是腮帮子被老憨头打了十来鞋底,有点木胀胀的疼。比起下边的疼痛那可是轻多了。
上了床后,拽过一条毛毯,围在身上,坐等着钱氏看戏回来。
村里的医务室里的卫生员、殷晓晓一直很好奇,大僧的老婆为啥隔三差五的来买止疼消炎药。
正赶上高小蛾来卫生室拿几片止牙疼的药片,凑到她的耳朵根,偷偷地告诉了殷晓晓,“大僧昨个偷二骚的女人,被二骚爷几个给逮住,下边被打得不成样子了,连口水都怕喝,尿不掉,差点给废了。天天躺在家里鬼叫,没脸出来就医。就催她的老婆出来拿药。真要是来找你给看看,估计你都不好意思给看。”
卫生室是个小道消息传播最快的地方,加上殷晓晓也是个长舌妇,好家伙,没几天功夫,整个村就传的沸沸扬扬。
人们都很同情二骚一家子,“这个大僧,真不是个东西,人家二骚家已经够可怜的啦,弟兄四个都光棍,能弄回来一个,已经很不容易了。他还跑去揩油,真不懂事。”自古人们都喜欢同情弱者。
知道事情经过的人都骂大僧:“真不是个东西,都那大年纪了,整天还不要脸的到处寻摸人家的妇女。二骚还是下手有点轻了,要是别人的话,直接拿刀给那个老小子惹事的零碎给割下来。让他以后少去祸害别人家的女人。”
加上上次和高英一起被裹在毛毯里的事。人就会更觉的气愤不平。
大僧的弟兄们听说大僧是因为跑到人的家里面、去睡人家女人而差点被废掉。都觉的理亏,而又有点丢人。也不好随便伸头,插手过问此事。只是心里记下了这笔仇恨,等待有了机会,再报复不迟。
其间,高小蛾再添油加醋地散布消息,说,“大僧天天霸占自己儿媳妇爱妞。拿拐来的傻大宝不当儿子看待。天底下能找到这种人吗,跟个畜生一样。”说的绘声绘色。传的人更加离谱。
大僧病好后,出门后村里的妇女见到后,就会有意识地躲得远远的。连男人们也开始疏远他。